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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路易斯能说到做到。他同我一起订了西班牙的返程机票,下了飞机后就蜗居在我的新公寓里,似乎不见到安德鲁所说的“新情况”是不打算回法国了。我无可奈何,只好享受着他做的一日三餐。
他在这里住的第三天,内马尔如了他的愿前来拜访我。当门铃响起的时候,我正赖在床上。路易斯不知道在激动些什么,他没有穿拖鞋,赤着脚在地板上走来走去,地板因此发出闷闷的声音。
他先是跑来敲了敲我的房门,随后把内马尔迎进门。我打开房间门时,路易斯正在用着他蹩脚的英文和内马尔打招呼。看见我出来,他似乎得到了救星,“贝拉,你的客人。”
“卢卡呢?”我接住内马尔上前的拥抱,“你说过他很想我,他怎么没来?”还未等内马尔回答我,路易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卢卡”这个人名,“卢卡是谁?”
“nfils(他的儿子)”我言简意赅地回答。路易斯即刻沉默了,他瞪了我一眼来表达他的不满。我没有理会他的情绪,去沏了一壶红茶。
内马尔和路易斯断断续续地说话,但他并不专心,他时不时地暗暗看我几眼,偶尔捏两下他空出来的耳洞。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几乎就相当于明示着要礼物。我被他逗得发笑,摇了摇头,“我哥哥是个疯子,如果现在给你礼物他会骂我的。”
我只庆幸路易斯听不懂葡萄牙语,不然我估计又要被他按在沙发上挠痒。他听完我的话,明亮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嘴角的弧度也变平了,等我坐在他身旁,他又重新快乐起来,一双眼睛时不时地有意往我的颈间瞟。
“还在。”我把那枚十字架从颈间取出来,他笑得更开心了,只是莫名地有些促狭。当看到路易斯愤怒地抱着双臂盯着我,我突然明白了这一切——内马尔是故意的。
他今天也戴了那条同款项链,十字架在他的黑色运动服前襟晃荡,像一只飞舞的银色陀螺。
“伊莎贝拉。”路易斯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他声音冷了几度,“你最好祈祷我大发善心不告诉何女士这些事,不然你别想在西班牙继续生活了。”他说完后重重地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在桌子上。杯子里的茶水来回晃动地打着玻璃内壁,似乎下一秒就要涌出来。
我眨了眨眼不在乎地说:“无所谓,我已经告诉她了我和安德鲁分手的事情,你也别虚伪地假装多喜欢安德鲁了。”
是的,路易斯不喜欢安德鲁,甚至有些讨厌,他认为安德鲁在我的心里霸占了属于他的那块位置,他和何女士恰恰相反——何女士觉得安德鲁很贤惠,她的原话就是这样。无论他们俩喜欢或者不喜欢,安德鲁已经是过去式了,我尤其清楚这一点,但我也未曾想陷入一段新的感情中。
路易斯不再理我,转身回了房间,他把门摔得很响。我快速地捂起内马尔的眼睛企图遮挡些有些尴尬的局面,又向他低声吐槽我的哥哥:“我说过了,路易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内马尔把他的手盖住我的手,然后将我的手紧紧地贴着他的侧脸,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他很爱你,他不会允许你跟我在一起。”
“我们说过要在一起的事情吗?”我俯视着他,单腿跪在沙发上,他低头躲避我的目光,没有回答,似乎是有些畏怯。我以为他会大大方方地承认,承认我们之间是一段畸形的暧昧关系,这一切都谈不上爱,只有差不多要盈满的好感。
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我有些失望。当我转身去拿送给他的礼物时,他勾住我的尾指,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别当真。”
“我去拿你的礼物。”我甩开他牵制我的手。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我离开他又拿着盒子回来。当我要打开那个盒子时,他闭上了那双忧郁的眼睛,“我不看了。”
我不甘心地追问:“真的不看了吗?”他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抿着嘴唇,似乎不打算再说一句话。
我的左腿跪在沙发上支撑着,右腿分开他的双腿,手轻抚在他的肩膀上。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接着我取出右边的耳环,捏着他的下巴细细端详了他的睫毛。只有在他闭上眼睛的时候,我才敢这样毫无保留地看他。
他似乎被我靠近的鼻息吹得有些痒,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贝拉,别玩了。”我把他的脸侧过去,捏着他的耳垂将那只十字架贯穿他的耳洞。他在那瞬间呼吸有些停滞,紧接着呼出
口气,“不戴了,另一只不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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