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阳光晒在身上,暖意由内而外发散。
舒辞歪头靠在车窗上,餍足地伸了个懒腰,又将车窗放下一道缝隙。
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他意义不明地喟叹了一声。
算上七天情热期和返程,他第一次在海上停留那么长时间,现在闭上眼,整个人都还有种浮浮沉沉在海浪波动中的错觉,睁眼竟晕车症状。
让小风吹了一会儿,这才缓过来。
“还有……多久呀?”他转头看向陆万青,看见他眼底淡淡的青色,语气软了几分。
这人带着他驾驶着隐匿模式的舰艇回到军用港口,被港口的交班负责人当成公船私用,蒙头训了一顿,直到贺廉的信息传来,这才放过他。
舒辞则是在下船时无意识对上负责修检的beta异样的眼神,才意识到船上那些残留的收不回来的信息素,依然散发着令人想入非非的味道。
情热期结束,信息素的余韵因人而异。
港口驻扎的alpha过多,舒辞的出现容易让这群单身狗躁动。陆万青没敢耽搁,不敢让散发着勾人气息的舒辞达成公共交通,于是申请了一辆车,从港口一路往a市开。
车程6个半小时,舒辞觉得自己一觉接着一觉,也不知道陆万青在路上休息了多久。
“快了。”陆万青开口,声线明显是夙夜浅眠的沙哑质感,“还不舒服吗?”
磨砂感像是摩擦在舒辞的心尖。
他微愣,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还有点晕,感觉呼吸些新鲜空气会好些。”
“回家好好休息,继承龙棘岛之后可能会有一些麻烦事,但不用担心舒长海他们能把它抢回去。有防御系统在,没有你本人许可,没人能上岛的。”
舒辞从主控室回来后神色就有些凝重,陆万青没有多嘴过问,直到意识到舒辞回程这段时间兴致都不是很高,整个人气质颓靡,这才忍不住开口。
陆万青很少主动安慰人。
学医期间导师常说他“理智清明,仁心尚缺”,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鲜少有起伏,难免让病人觉得有拒之千里之外的隔阂。
他那时只觉得,语言最是无用。
每个人都有他们天定的路,总不是他一两句话就能左右的。久而久之,便连最后一点客套话都省了出去。
谁知道现在,面对舒辞,他竟破天荒想说点什么让他开心一点。
“麻烦事?”舒辞坐正,神色严肃,“那是什么?”
舒长泽视频结束后就直接被毁尸灭迹,再想看,找不到一点痕迹。
所以他究竟是不希望让他把“自己不是亲生的”这件事放在心上,还是希望他止步于知道此事但不去深究?
舒家好歹是名门望族,不会任由一个野种进入舒家大宅。
虽然不清楚舒长泽在亲子鉴定时做过什么手脚,才能以自己的血脉将他带回舒家,让舒家长辈认可,但从另一个角度想,舒辞的亲生父母定然是不适合公之于众的人。
如此,他不希望自己追究也是能理解的。
这些事情他思索再三,暂时压在心里没有告诉陆万青。如今听他提起继承岛屿的“麻烦”,不由精神大振,难道陆万青知道什么内幕吗?
陆万青扫了一眼高速路牌上a市的指示方向,游刃有余地打转向,关注着后面的路况,余光落在舒辞亮晶晶的眼睛。
似乎开心点了?
他压下眼底的情绪,微微翘起嘴角:“龙棘岛在海运和跨国商业上具有地理优势,无主状态所有登岛、停靠申请都是直接被驳回的状态,你继承后这些申请都转移到你这边来审批。”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还有顾岚逐,他似乎一直把龙棘岛收到自己名下。”
舒辞听前半句,垮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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