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逐野面色如常:“傅大人问得正好,这正是下官要解释的。”
“下官此次入京,实际上是受了富阳公主的命。富阳公主遥领燕地,有监管总决之权,恰逢两月之后便是庆祝梁帝万岁的千秋节,经过商议,燕王允我先行,向富阳公主禀报国内事宜。”
他话说得清楚,富阳公主的名号一出,在场众人都是一惊,悄悄互望。
傅晚晴和仇红互换了一个眼神,前者纯粹看戏,投来好奇的眼神,后者则是一脸不关我事。
富阳公主是本朝唯一的一位公主,生母早逝,由文皇后抚养长大,颇受梁帝宠爱,自及笄后便入朝为官,在户部任职。
贞徽二十年,燕地归降后,梁帝便将遥领之权赐给了她。
富阳公主要见燕地使臣,合情合理。逐野的话,他们若想找出错处,只能去公主府叨问。
逐野话未说完:“但此番前来,毕竟不是正式拜会,又因我曾在后梁生活过多年,十分熟悉,所以选择独自入境,与一只商队同行。”
“在入京前一切都很顺利,但为防不测,还是在入京拜会前寻人护送,却没想到仍是走漏风声,反遭设计,护送的队伍中混入了刺客,就在十六日当晚,我们一行人遭到袭击,寡不敌众,一与我同行的几人,皆是当场被害。”
“本是寡不敌众,眼看我也要被奸人所害,好在将军及时赶到。。。”他微微侧过身,平淡的声线多了些柔,“将我救下,才让我幸免于难。”
“若大人对我的证词存疑,大可一验我胸前伤口,正是那日遭到袭击后,为奸人所伤的。”
此番陈白,言之凿凿,听上去天衣无缝,千真万确。
一个外族人,何需拿此事作假?
把在场众人各异的脸色,全都唬成了一样的将信将疑。
傅晚晴呼出一口长气,“竟是如此?”目光看向仇红,她还是一脸的不关我事,但逐野身上的的确确有伤,昨晚她才瞧过。
明明说了不希望他卷进来,却没想到这回连富阳公主都被他拉下水了。
仇红只觉自己罪孽深重。
傅晚晴倒是乐坏了,这简直得来全不费工夫,都不需要她来糊弄人,没想到仇红还藏了这么一手,直接把漳州派的算盘打了个稀巴烂,仇红直接从平白杀人变成了救世英雄,简直不要太方便自己从中作梗,不费吹灰之力将风声扭转。
她越想越高兴,眉眼弯弯,“那使臣可知,伤你们的是何人?”
“那些人的身份……”逐野顺势说下去,“我自然是不清楚的,我信任后梁人民如同信任燕国子民,完全没想到,会在京郊发生这种事。”
这话明摆着是道德绑架。
但偏偏在场几个后梁人,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不是。
“兹事体大,将军本愿独揽,待我好转后再亲自禀报太子,却不想被有心人利用,我前些日子静休养伤,今日才知道,这事沸沸扬扬,竟传到此地步。”
“仇将军出手相处实属大义,要将她怪罪为杀人凶手实在荒谬,还请大理寺彻查。”
字字恳切,伏身拜首。
仇红无言以对。
逐野字字凭空捏造,要大理寺上哪儿去查。
更何况坐镇的人是傅晚晴,她又怎么会真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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