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居然没发现你喜欢吃这个。”迟阙一边接受他的投喂一边切菜。
云绥很有厨房花瓶的自觉,靠在橱台边小心翼翼地掰着外皮酥脆的板栗饼,随口说:“只是爱吃过一阵子,那天偶然想起来。”
迟阙手里的刀顿了一下,挑眉看他:“哪一阵子啊?我看那么紧怎么不记得?”
云绥被逗得乐了一声,差点让嘴里的饼呛到:“看那么紧,多早就为我着迷了?”
“如果视作毕生对手也算一种着迷,那应该有二十多年吧。”
掰栗子饼的手一抖,脆皮立刻碎成了渣。
切菜的人似有若无的笑了一声,拢着菜刀转过身,冲他挑眉:“别回味了,菜要下锅了。”
云绥把剩下的半块板栗饼塞到他嘴里,红着耳根强撑出淡定地姿态走出了厨房。
空心菜下锅的“刺啦”声都没能阻止某人的笑声冲进他耳朵。
云绥轻啧一声,挂上蓝牙耳机装聋。
“吃饭了。”迟阙把最后一盘菜放到餐桌上,冲阳台的背影招呼。
“那就这样,你和他们交代清楚,年后我们一起吃顿饭。”云绥回神冲他弯曲手指做了个下压的噤声动作,语速极快地对着电话另一边的人说,“以后要一帆风顺。”
听筒那边似乎抽泣了一声,云绥微微叹了口气,说了句“再见。”
餐桌那边托着腮的人讲一对筷子递给他,点了点桌上的菜。
云绥低头,细细扫过餐桌上的餐盘。
“腰果虾仁,糖醋里脊,白灼空心菜……好熟悉的菜啊。”他没坐下,反而在边缘轻轻挑了一下才收回筷子,“也没有辣椒欸。”
迟阙抬头看他努力压制嘴角的样子,好笑道:“做你爱吃的还不乐意?”
“但是好像有人说他只会做自己爱吃的?”
“没问题,我也爱吃。”
“呦?”云绥挑了下眉,加了一只虾仁放到对面的碗里,“改口味了还是迁就我?”
毕竟吃饭嘛,总是吃辣的那个口味更包容。
迟阙把虾放进嘴里顿了几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改口味,一直就这一种。”
云绥闭嘴默默扒饭,再也不开口了。
“家里很热吗?”迟阙忽然问。
云绥茫然地停下筷子:“没有啊,空调24℃”
对面的人闻言,抬起筷子指了指他的脸侧:“你进门到现在,耳朵一直红着。”
“……”
“是冻到了吗?明天去医院看看?”
“……你够了!”
因为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饶是如此,云绥第二天还是顶着一对通红的耳朵陪着迟阙去了市立医院旁边的餐馆。
在医院的帮助下,迟阙成功联系上了就按献骨髓的好心人士,并把会面地点定在了这里。
出门之前迟阙把车钥匙递给他时云绥没多想就去了驾驶座。没想到临下车之前被人按在驾驶座上接了个深吻,松开人家的衣领后还发现迟阙的嘴角被自己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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