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这边有亲弟弟能继承家业,手里还有爷爷留的股份,母亲那边败给舅舅家也有遗产继承,他不是唯一选,条条退路在身后,你呢?你是云家唯一的继承人!”
这一刻,云绥的第一反应却是抬头去看旁边的人。
迟阙垂眼看着桌面,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实木红桌,不知在想些什么。
云绥愣了一秒,连忙关掉免提,然而迟阙比他动作更快,却是握住他的手阻止。
“你……”云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用力挣扎着抽回手。
可偏偏迟阙的力气大的出奇,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到最后手指被攥的通红发痛,他才如梦初醒般收手。
林薇已经不间断的说教了半天,停顿片刻歇了口气半批评半劝说:“小绥,听话,我知道你讨厌名利场,但你的身份注定你没有任性的权利。”
“今天这件事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后一次。”她的口气终于舒缓了一些,“我可以当你年少无知,纵容你犯一次错,但下不为例。”
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留下满室寂静。
云绥甚至不敢抬头看迟阙。
他看似身后都是退路,实则是迫不得已才会启用的备选项。
一个月前,林薇那句“都是要继承家业的人,你跟阙阙学学”还回荡在耳边。
才多久,就口风大变了。
“我妈她就这样,怒气上头,什么都说的出口。”云绥咬着唇瓣儿,竭尽全力遣词造句,“就是想骂我才这么说的,你什么情况她知道,你……你不用放在……”
“好啦。”迟阙笑着压了压掌心,示意他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这句话听着很像对他的解释表达理解,但云绥却莫名觉得不对,抢占先机反问:“你是不是早知道虞阿姨把那个机车派对的真相告诉我妈了?”
迟阙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脑子地说出了真相:“啊……之前我听到过虞兮给她打电话。”
云绥彻底沉默了。
原来林薇都知道。
早知道迟为勉和虞兮联手,早料定迟阙会败,也早已将他从各家继承者的名录上划去。
只是,他曾经以为,至少林女士对迟阙是有几分真心怜爱的。
云绥想安慰几句,却张口难言。
迟阙看着他缄默不语,不知所措的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
“走吧。”他拉开玄关的柜门,从里面摸出一样东西,冲云绥招了招手,“我送你回去。”
云绥上前一看,当即瞪大眼睛,只见这人手里拿着一把川崎400的车钥匙。
“你要骑车送我?”他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那把熟悉的钥匙,“你驾驶证转回国内了吗?咱俩不会被抓吧?”
“放心,早就转回来了。”迟阙不以为意地转了转手里的车钥匙,“当初办身份证,迟为勉不记得我的生日,给我报大了一个多月,后来也就懒得改了刚好便宜了这次转接。”
云绥:“……”
这人说的风轻云淡,甚至把这种忽视当成一个笑话,他却听的心尖一疼。
老宅的地下车库很大,却没有汽车,只有两三辆机车停在那里,看起来十分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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