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派人立即去把书墨那混蛋给找回来。”
“是。”
镇国公看着手里大孙子给他写的信,喜得满脸红光。
得赶紧筹备成亲要用的东西,最好等熠知一回来,立马就成亲,成亲后,估计用不了多久,孙媳妇就能有好消息传出来了。
本以为,他这大孙子要光棍一辈子,没想到那臭小子去了三河县一趟,才短短大半年的时间,便出息的自个找到了喜欢的女人。
游手好闲的秦书墨,今儿正好和几个猪朋狗友在酒楼吃着喝着,众人都喝得二麻二麻的,一会儿行酒令,一会儿用筷子敲击着碗口,扯开嗓门儿鬼哭狼嚎似的唱着曲儿,大伙闹成一团,真真是好不惬意。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屋子里兴奋的众人安静了一瞬,随后又再次恢复了热闹,该吃吃,该喝喝。
吱嘎——
包厢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大胆……哪个孙子……嗝哪个孙子胆大包天,居然胆敢不请自入?”一个约一百五十多斤,胖得好似个大白馒头的胖子一边打嗝,一边眼神迷茫的看向门口怒骂。
“滚出去不想活了是不?知道爷几个是谁吗?居然胆敢闯入我们的包厢,你哪家的奴才?”另一个男子醉醺醺的紧跟着怒吼道。
推门进来的秦九,淡淡瞥了屋子的众人一眼:“镇国公府的。”
众人吓得顿时寂静无声:“……”
秦九走到趴在饭桌上,且张嘴打着呼噜的老爷身前,动作粗鲁的扯住秦书墨的手一拽,随后把醉酒中的秦书墨宛如麻袋一般扛在了肩头,连一抹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众人,便步履沉稳的走出了包厢。
直到秦九扛着秦书墨下楼后,包厢里的醉汉们,这才齐齐后怕的松了一口气。
客栈一楼大厅的客人们,好些认识秦书墨的客人,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去看戏,而街道上的来往百姓,也齐齐看了过去,待马车走远后,全都纷纷议论开来。
“啧啧秦书墨今儿又被他老爹派人抓回去了……可真丢人……”
“谁说不是呢!可惜了……堂堂镇国公,堂堂开国功臣,居然生了这么个纨绔的儿子。”
“幸亏镇国公还有个战神孙子,要不然……镇国公府可就要没落了。”
“镇国公府有战神又能如何?战神天生克女,若是战神不能留下血脉,镇国公府就只能落到庶出的秦濓手中了。”
“秦濓?就他?镇国公府就算交到了他的手里,他能撑得起来?他能守得住?”
今日陪同妻子去京郊外上香归来的秦濓,和妻子坐在马车中听到车外百姓的这一番话,脸色阴沉的不行。
韩婉贞哪怕脸上涂抹了胭脂水粉,可此时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马车中。
夫妻两个沉默了片刻。
韩婉贞樱唇轻启深深一叹,软弱无骨,纤长细嫩的双手握住秦濓微颤的双手,柔声安抚:“相公,莫要和这些无知贱民置气,不值当……在为妻心里,夫君你便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男人了,那些贱民不了解你,这才污蔑你,总有一天,当你站在高处时,总有他们自打嘴脸的一天。”
秦濓撩起眼皮看了妻子一眼,眼中的神情很是怪异。
韩婉贞被自家相公这眼神看得浑身都不自在,那眼神,似乎是含着怒意,似乎又含着讥讽,似乎又透着恨意,这让韩婉贞心中很是不安,纤纤玉手在脸上虚空的指了指:“……相公,你,你怎么这么看我?可是我脸上的妆容花了?”
“没。”秦濓直直望着妻子,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不过这笑也只是僵了一瞬,很快神色很快恢复如常,笑望着妻子端庄大方的脸,笑望着妻子一颦一笑散发出贵气与优雅,眼中透出温和的笑,伸手抓握着妻子的手慢慢摩挲着,正色的问道:“娘子。”
“嗯?”
“我一不能继承镇国公府,二无官职在身,娘子当初……当初为何会答应嫁给为夫这一个小小的秀才呢?嫁给为夫后,娘子可曾后悔过?”
韩婉贞脸色瞬间大变。
一双美目瞪得老大,脸色煞白煞白的,身子也不住的微颤。
秦濓看着妻子这神情,心里一沉,面色不显的继续笑望着妻子,静等回答。
韩婉贞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濓,压低了声音颤声怒问:“相公,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不过是随口问问而已,瞧你怎么还哭上了呢……”秦濓一把把妻子搂抱入怀进行安抚:“我只是,只是有些不自信,我没有大哥能文善武,也没有大哥长得俊朗不凡,更没有像大哥那般建功立业,我怕你……”
一听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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