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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他从角宫外侧走进,远远的,隔着曲折的廊桥瞥见一抹粉衣,很娇俏的色调,竟让他有点想象不出她转过身来会是什么样子。
脚步声重了几分,也没引起半分注意,忽有少年清朗高声:“那湖里——有什么可瞧的啊?”这么入迷。
待少女循声回望,微微转过了身,便见少年已三两步跨进了亭中,挑眉时声音又高了些许:“问你话呢。”
除了面对长辈和兄长,他讲话似乎总是那么不客气。即使不是逼问,也自带着股盛气凌人。
“无甚好看,天气冷了,池中的墨鲤也不大爱动了……”少女语声柔和,盈盈杏眸似一泓清泉,很能消弭火气。
何况宫三压根儿没什么气——据说宫子羽这个废物还卡在第一关,简直笑死人了,他立即来将这笑话说给哥哥听。
“……只是哄哄眼睛而已。”她最终道。
眸光沉静,说完便恢复缄默的姿态。
“哦。”宫远徵点点头,复瞧了眼少女这身打扮与神情,不知怎么的,讲乐子的兴致都少了几分。顿了顿,又问她:“你怎么不来医馆看书了?”
“角公子……似不喜人来人往。”她只停顿了一下,好像没有半点为难:“我每日闲暇便晒晒日光,观赏游鱼,侍弄些花草……也颇惬意的。”
“……花草?”他皱了眉头,回忆这一路上,好像也没见角宫内有什么明显变化,但还是提醒道:“我哥不喜欢宫内花草繁多,譬如羽宫里遍种兰花……尤其若是五颜六色的、太扎眼了!”
“只是……让婢女送了个盆景过来。”仿佛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有些不安,她抿了抿唇瓣,小心翼翼道:“在自己房里种……也不行么?”
“那没事。”少年连忙说:“我哥又不会去你房里,定碍不着他的眼。”
上官浅“嗯”了一声,神情怏怏。
有点儿像他们初见的那天晚上。
顿了顿,瞧着她急切下微红的眼眶,年轻的徵宫宫主启唇,有点儿笨拙地宽慰道:“或者,你来徵宫吧,我宫内也有不少奇花异草,保准你见了惊到合不拢嘴……出云重莲,听说过没有?花苞已结。”
少女摇了摇头,又点点头,陷入思索,似乎成功被吸引了注意力:“好像……幼时曾在某本医术上见过:可活死人、肉白骨,是传说中的灵药……莫非还真有吗?”
“不错,想看吗?”他得意地问道。
他觉着,上官浅要么是眨巴这这双漂亮的眼睛点点头,要么是咬着唇瓣以一些扭扭捏捏的理由推辞。
如果是前者,他就偏偏不带她。
如果是后者,拉也要拉她去看。
但粉衫少女却微微笑起来,她清亮的杏眸间还蒙着层水光,潋滟如波,这就衬得这抹笑愈加鲜明。
她语声轻浅,明明是深秋临冬,却似春风拂面:“如果徵公子真的培育出了这奇花,花开之时,想来便会送来角宫给兄长,我到时再看,岂不见证了它最美的时刻?”
自然,宫远徵还未及冠,又不通情爱,自然不明白,何以这浅浅一笑,竟莫名其妙的……
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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