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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第2页）

慕千秋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的对欧阳韵仙说：“韵仙，你说的有几分是真……”韵仙眉头一皱，话面上说的虽说是疑问，但韵仙感觉慕千秋对她仍旧不信任和犹豫。欧阳韵仙抿嘴一笑，纤纤玉指点到慕千秋的嘴唇，示意她不要出声。“好戏，很快就要上演了，等着吧，千万不要出声。”嘴角的弧度高深莫测，嘴上未说，心里已经起了疑心。直觉告诉她，不要太轻信于人，尤其是不怀好意的。

看着前方若隐若现的黑影，慕千秋心里有了大概的猜想。约莫，有什么人要来吧，但是，无论是谁来，都不会是他了。一半庆幸，一半悲伤吧。欧阳韵仙说的真实马上就要水落石出，可她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真相对她真的那么重要吗？明明知道会再一次伤害自己，依旧要问清楚。扪心自问，她受到的伤害哪一次不是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一切是不是都会不同。她也不会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是了，再次面对他，亲自去揭晓那个隐瞒的秘密，总有不好的感觉。现在也没有退路了吧，她不在乎。

隐隐约约的人影逐渐清晰，在月光下，她看清楚了来者。先行的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面容俊美得好似画中仙。那双紫色的，像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深沉的眼瞳，时时刻刻透着疏离的目光。虽然少年一大部分脸都遮在斗篷中，可是这面孔，她绝对不会认错。从前的种种涌上心头，百感交集让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她苦笑，在心中感叹：离音，终于要见面了吗？这次，我会将我们的恩怨了结，从此再见，只是陌路人。

“少主，你真的决定了？”走在后面看上去像是随从的人首先发话。

少主？慕千秋不禁动容，她怎么不知道离音还有这个称呼。果真，离音的身份不可能那样的简单，她很久之前已经猜到，却不敢面对。

“对，没有什么好犹豫。本来就是我欠秋儿的，时隔这么多年，早就该还了。唉，白白牺牲了一个英才，对逍遥门倒是有些不公平，你改日好好补偿。”（总感觉那里不对的样子）少年的口气分外平淡，好像在述说一件漠不关心的事，只有在说到“秋儿”时，语气之间才有了悔恨之意，却是很少。大概是因为连累了一个无怨无仇的人而悔恨吧。他是高贵如神仙一般的人物，不会明白凡人的情感。慕千秋这样想，心里或多或少有些失落。是为了什么呢？她也猜不透。

“少主，你又是何苦。你是灵界的五公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你们两情相悦，为什么要为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计划毁了自己？”

“你不懂。对我来说，她就是一颗棋子，我用了掌握人界的棋子，我怎能为她葬送机会。”

真的吗？在他眼里，她的付出对他来说都只是不值一文，她的真心，难道是他实现野心的利用手段？

“少主，你不要再回避自己的真实情感了。”侍从劝着离音，此时心里也是疑惑不解，少主是喜欢那个女孩的，为什么要去逃避那份爱情？少主谁都信不过，却肯为把家族信物交给这个女孩，这是什么计划，非要让他们成为陌生人，甚至身处两个阵营，兵戎相见。

“会后悔一生吧……”离音淡淡的说，一点也不在乎。

“少主你知道？”

“嗯，我知道。迫于一个原因，后悔也没关系。”

“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关系？”慕千秋再也忍不住，凭着轻功出现在两人面前。侍从大吃一惊，略带怀疑地看向离音，反观离音，则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淡然。

“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知道。在人界时，我就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当我一次次深陷梦魇，呼唤着你的名字时，我就知道我完了，我居然喜欢上了一个本不应该喜欢的人。可是这种感情令我无法割舍 ；无法忘记。我是有多傻，才会对一个任务对象动了真心，离音，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慕千秋异色的眼瞳里渲染了浅浅的水色，使她本来惹人怜爱的脸增添几分脆弱，想让人捧在手里好好疼惜。

“可惜，你明明知道我们的宿命。”离音一脸惋惜，但眼神分明带着玩味。

“所以，从今天起，世界上再也没有慕千秋，只有魔界陆王爷的女儿，陆渺殇。”慕千秋——现在应该叫渺殇——不含一丝感情地说。不知为何，离音没有知觉的心竟然有了疼痛，好疼好疼，仿佛坠入无底的深渊。

“我此生只为两个人流过眼泪，一个是天命使然，另一个是心甘情愿。如你所愿，如今的渺殇，再也不会为你心痛，你满意了吧。”头也不回，只留下离音一人呆呆站在原地。

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心里并没有想象中的淡定，看着她的背影，离音想说些挽留的话语。千言万语落在嘴边，化作一声淡淡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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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今夕何夕

侍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离音好像看出侍从的想法。但只是淡淡的解释，声音透露许些不忍：“你想问，我为什么要这样说吗……”

“少主，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她？”

“因为我们根本不能在一起，灵界的人，给不了任何女子承诺。与其让她痛苦，你说，我何不绝了她对我的心。”

“可是……”侍从张口还想劝离音，可遇上离音带有深深警告意味的目光，欲言又止。

“祸从口出，临世，这样的话就不用本公子强调了吧。”旁人听上去是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楚临世耳中却变了味。他清楚，少主是不轻易用“本公子”这个自称压人，一旦使用，说明自己的言行举止触到了他的底线。事情发生快到只容他粗略思考孰是孰非，只有单膝跪地请罪。

“算了。生在那样的家族里，我的宿命便是可悲的，你起来吧，怨不得你。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难不保被别人抓住了软肋。帝王家生来无情，排行在我前面的四个哥哥也难保会对我有什么敌意。”

待楚临世起身，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少主难得发这么大的火，虽然是迁怒自己，也难得了。少主在灵界人民心里的印象是温和有礼，却难以接近。那个渺殇一句话便能让少主失态，不过他还是认为是少主的言语对那个少女的伤害。听她的话语，像是魔界大户人家的小姐，看来值得结识深交，应该去会一下。

“经历这一波三折，我也不想再谈论灵界了。你退下吧，我一个人单独静静。”离音颇为不耐烦地吩咐，身影消失在了夜幕中，好像从没来过。

“属下告退。”楚临世拱手行礼，小心翼翼把眼中的想法悉数藏了起来。

离开不多时，渺殇回头看了一下离开的地方，脚步放慢了。还以为自己面对他时，会犹豫不决，会痛不欲生。真正再见时心里却平静的像一潭死水，再也不起任何波纹。乌黑的云朵盖住了刚升起的弦月，她的异瞳无喜无悲，不知是伤的太重，麻木了，还是经不起伤害了。冷静之余，她想起一个以前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她的容颜与以往没有任何相同点，离音是灵界皇室，可以透过人的身躯看清楚人内在的灵魂，所以认出了她。语笙是通过那个“师傅”知道她的，可他，又怎知自己的真身？倒是一个耐人寻味的细节，自己不知道、想要弄清楚的东西，貌似又多了一样。若是有时间，还真是要好好调查，自己结识的每一个人，心里头都隐藏了不少她不知道的东西，尤其是他。详细思考下，渺殇发现，甚至连遇见他，都是疑点重重，以前怎么没有看出来呢？难不成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心里有什么开始解开。不过，她宁可一直糊涂下去，这样，是不是就不用承受那来自最爱的人的绝情。

“慕沧蚀……”她紧咬银牙，狠狠地念着那个人的名字，“你到底隐瞒了我多少？”伴随着“沙沙”的声音，雨开始下了起来，渺殇皱眉，把随身携带的红伞撑开。雨较刚才下得大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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