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陈澄终于有空开始干点正事,对着书练吉他,学乐理,时不时跑去琴行蹭个琴弹。他这种自来熟倒是并不令张姐还是张姨讨厌,甚至说他在那儿弹琴有助于帮他们店打广告,虽然陈澄也没看到因为他在那儿弹琴就成交过琴……
省二实验的校园参观他也没有去,二实验实在不在他的优先名单上,离家和姥姥家也都有点远。如果最后真的市一附中没戏,去二附中,相当于投奔了ms。萧的相公,他自有办法在未来的三年内,还上ms。萧的这份人情,如果去了七中,他就当孑然一身,真正的开新地图,也没什么了不起。
他原本两天就又学明白了一首歌,老歌《送别》,这首古早民谣是民国大仙李叔同作的词,陈澄料想应该没有什么版权问题,后面有老朴的版本,还被当成老朴的一首经典,30年后的音乐节上还经常听到。
而这首歌,他自己则是早在小学哪本暑假作业上就看到了,当年就喜欢的不行。
但这首老歌,在老朴之前,可以说有相当长时间的空窗期,属于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也都不会把它当做流行音乐演绎诠释的歌,也没有特别有名的版本。而这种歌,非常适合小清新民谣的风格出个彩。
然而等他找肖贝贝的时候,发现找不到人。
电话不是肖叔接的,就是都没太见过的肖贝贝妈接的,说就是肖贝贝不舒服,不想接,陈澄料想应该是当时的说教刺激到她了,但自己却想不明白是哪儿刺激的她。肖贝贝是真的在重新考虑以后要不要唱歌,还是纯粹在闹什么小脾气,陈澄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
这年头也没有qq,前身oicq都还没有,更不用想微信了,也不能面对面问,陈澄索性,随她去吧。
这姑娘以后应该也是打冷战或者唱回娘家的一把好手,还真挺替她前世活在冷暴力下的先生挽尊的。
小样录好第三天的时候,陈澄分别接到了崔老师和聂璇的电话,省广播台,要播了。
把铁四角哥几个都叫到了陈澄家里来,陈澄边跟他们打麻将——终于还是用姥爷的麻将,把这个高中以后他们才上的群众体育项目整上来了——边守着点儿等着,快到老娘回来的时候,他们在广播里一起听到了这首歌,完整……近乎完整的《凤凰花开的路口》。
“你别说,肖贝贝以后干这事儿,我感觉真的行,好听……”孙哲也难得开口夸一回,
“哎不,这咋都是肖贝贝的声儿呢?那你呢?幺鸡……孙大脑袋,你出牌能报下章么?懂不懂什么叫麻将礼仪……”
“哦哦,忘了,忘了……三饼。”
“我是伴奏啊,东风。”
“碰……纯伴奏啊?白板。”
“咋的我非得出个声么?这啥呀……白板!”
偏偏在掌声伴奏的副歌部分,电台主持人调低音量开始介绍这首歌的情况,陈澄就纳了闷儿了,这个年代从业余主持人到电台dJ,一个个的都这么没眼力见儿的么?最好的副歌部分就这么糟蹋在他手上了。
当年陈澄守着广播录磁带的时候,就觉得这些电台主持老讨厌了,非得在播着歌的时候说话,导致他在广播上录下来的歌,就没有几首是全活儿的,更可恶的就是华健的《朋友》,那简直……他守了两个礼拜,录了不知道多少次,因为最后一句“一生情”后面,有大概4拍的留白,于是死活录不到过华健最后的那一杯酒……那一杯酒都是直接掐了敬广告了。
“这个‘飞鸟与夕’算是肖贝贝的艺名么?幺鸡……”徐俊峰问。
“刚广播里不都说了么,那个是澄他们组合的名字,组合懂不懂?二条,”正好孙哲出牌,孙哲就直接替他回答了。
“你这咋的?拆啦?先打幺鸡再打二条?看准咯这把断不断夭……啥组合啊,我看他就是白白给人肖贝贝服务了一把……九万。”
“啥叫白服务一把呀,这个组合还是我说了算,八万。”
“不是我打九万你就打八万?”
“这不二五八万么,十三不靠,都挨不上,不打留在手里等着下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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