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秦玄月淡淡一笑,脸上平静而又高深莫测,似笑非笑的说道,“那妹妹可得唤大夫来给姨娘好好诊治一番。正巧本郡主想要去库房取些东西,不如妹妹陪我一同去吧。”
“好啊。”秦苏莹不明所以秦玄月的邀请,迟疑几分还是点了点头。
两个人带了几个丫鬟一起朝着库房走去,秦玄月却偏偏要引着秦苏莹绕着家中花园的假山后头走,不出意外的听到了假山里面隐约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伴随着几声熟悉的娇笑,秦玄月缓缓垂下眼帘,嘴角带笑。
至于一旁听到那笑声的秦苏莹脸色骤变,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身旁的秦玄月,在看到秦玄月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容时,却突然明白了过来,秦玄月为什么要邀请自己,又为什么要从这一条路去往库房,分明就是想给自己看这一幕。
“假山里那是什么声音,你,去假山那边看看,是什么人竟敢躲在那里偷懒。”秦玄月却好像没有看到秦苏莹骤变的脸色与传过来的妒恨目光,反倒是冲着身旁的一个丫鬟吩咐道。
那丫鬟领了命,走到假山里头却是一声惊叫,继而伴随着慌乱地声音,丫鬟匆匆忙忙从假山里跑了出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不好了郡主,假山里藏着苏姨娘和一个下人,举止亲昵私相授受,似……似乎有私情!”
“这……妹妹不是说,苏姨娘病了,怎么会在这里?”秦玄月状似吃惊瞥了一眼身旁脸色难看的秦苏莹,淡淡说道,接着就吩咐了两个孔武有力的下人将假山里头的两个人给拖了出来。
待有些衣衫不整的苏姨娘和那长工出现在秦玄月和秦苏莹的面前时,秦玄月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而秦苏莹则是一脸愤恨的望着秦玄月,同时也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姨娘,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真的和一个长工有染。
“一定是这个长工勾引姨娘,否则姨娘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秦苏莹咬牙切齿的说着,心里的一腔恨意不知该冲着谁发泄,唯有说道,“不如就将这个长工带下去杀了,以保我护国公府的名声。”
同时也为了保全她秦苏莹的名声,毕竟若是被别人知晓的这个事情,原本就已经传的热热闹闹的坊间传闻,只会更加剧烈,秦苏莹可不愿意被人知道,自己有一个红杏出墙的母亲!
原本庶女的身份,就已经带给了秦苏莹太多的不便,若是生母孝期与旁人有染,还不知道事情会被传成什么样子。
一听秦苏莹的这话,原本跪在地上的苏姨娘却是面色大变,忍不住喊道:“莹儿,你绝对不能这么做,你不能这么做啊,你听姨娘一句,此事千错万错都是姨娘的错,可你不能杀他啊。”
“哦?为什么不能杀?本郡主倒是觉得,妹妹这话说的很对,杀了他能够保全我护国公府的名声,姨娘可莫要如此,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本郡主能饶了你一命,可不代表姨娘你能如此。”秦玄月慢条斯理的说着,面色淡淡隐约挂着冷笑。
“秦玄月,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苏姨娘此时此刻已经有些气急了,竟是顾不得身份尊卑,厉声呵斥道,转而面对秦苏莹时,却忍不住死死拉住了秦苏莹的裙摆说道,“莹儿,算是为娘求你的,你绝不能杀他。”
秦苏莹原本就对苏姨娘失望万分,原本就已经在流言的风口浪尖,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苏姨娘却根本忘记了自己的告诫,与一个长工私相授受,要别人怎么看待她秦苏莹,想到这里,秦苏莹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说道。
“姨娘,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男人,你这样,还算什么娘亲!”
一番话却是句句戳心,一旁的秦玄月看着秦苏莹和苏姨娘的反目,事不关己的在旁边看着这出好戏,嘴角不经意的扬上了些笑容。
此时跪在地上的苏姨娘却面色沉痛,大声喊道:“正是因为我是你娘亲,所以你更不能杀了他啊!”
秦玄月等的就是这一句话,还没等秦苏莹说些什么,先行开口说道:“苏姨娘这是什么话,难道不顾及妹妹的清誉和护国公府的名声了吗?想必苏姨娘也很清楚,杀了那个长工的好处,怎么就要百般阻拦呢,难不成这里头有什么事情吗?”
这一番话,看似好像没什么,落在此时的秦苏莹耳朵里,无异于火上浇油,让秦苏莹整个人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杀了他。”面对秦玄月煽风点火,秦苏莹心里虽然恨,却也明白杀了那个长工是最好的办法,当即出声道。
苏姨娘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秦玄月和众丫鬟下人都在的场面,连忙说道:“莹儿,你不能这样,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唯有秦玄月的眼中带着胜利的微笑——这一切就如同她和慕唯笙设计的那样,环环紧扣,甚至这个来护国公府应聘的长工,都是慕唯笙故意找了过来引出来的。
听到这个这个惊天秘密的秦苏莹整个人都愣住了,饶是秦苏莹再怎么都没有想到,苏姨娘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瞬间有些慌了神,连连否认道:“不……不可能,我的父亲是凤云的护国公,而不是一个**的长工!”
“这是真的啊,莹儿。”事到如今,苏姨娘也不可能再瞒着什么了,弑父的罪名秦苏莹担当不起,所以苏姨娘唯有声声带泣的说道,“当年我与你父亲青梅竹马,暗许终身,却没有想到遇到了后来的护国公,被他抬入府中做了小妾,为了荣华富贵我只能买通产婆,将你生出来,说是护国公的孩子。”
一番话句句恳切,虽然秦苏莹不想相信,却不得不承认事情的**就摆在了自己的面前。
至于一旁的秦玄月,在听到了一切如自己预想中的那样时,面露诧异才缓缓开了口:“想不到妹妹你竟不是父亲的孩子,看来父亲临终前和我说的那些竟都是真的……那岂不是妹妹曾对父亲下毒的事情,也是真的?”
原本就沉浸在不可置信当中的秦苏莹一听这话,面色愈发的难看起来,想不到关于自己的身世,秦玄月竟然也早就知道了,而且还是护国公告诉的,这怎么可能!
想到护国公对于自己的宠爱和毫无防备,秦苏莹怎么都不相信,护国公会告诉秦玄月这些事情,当即喊道:“姐姐你在说什么?姨娘说的一定是假的,我是护国公府的二小姐,才不是什么长工的女儿!至于下毒,我可什么都没做过!”
“这话,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既然你不是本郡主的妹妹,而你谋害朝廷命官,可是按律当诛啊。”秦玄月却好像根本没有听到秦苏莹的呼喊,面色平静冷冷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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