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么做人祖母的?她是你嫡亲的孙女,是这世上你唯二的亲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苏祖母似乎没想到她一瞬间就猜到了是自己做得,脸色有瞬间的慌乱,可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就算赵长欢猜到了又怎么样,她又没证据。
她冷静下来,下一瞬脸上的慌乱就变成了气愤,抖着手指着赵长欢:“你对妹妹下此毒手,还敢来冤枉长辈,你,你……”
她捂着胸口哎哟直叫唤,仿佛下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了,苏明瑞什么都不知道,误以为真,眼见姐姐和祖母都出了事,狠狠握起了拳头:“你这个白眼狼,你竟然敢害我们,我……我打死你!”
他抓起身边的茶盏就朝着赵长欢扔了过来。
赵长欢侧身避开,几步上前,反手一巴掌狠狠抽在苏明瑞脸上,硬生生将他打的踉跄一步,险些栽到在地上。
苏祖母愣住了,片刻后才尖叫一声,连忙凑过去将人搂在怀里:“你干什么?!”
赵长欢冷冷地看过去,她能忍受对方的苛待,可不能忍受她的禽兽不如:“心疼是吧?那就该知道,我为什么打这一巴掌。”
苏祖母这次才是真的气着了,浑身哆嗦,却愣是没能说出话来。
赵长欢平复了一下自己激烈的情绪,这才将目光再次落在苏祖母身上,且逐渐犀利深沉:“趁着没有外人,你说实话,你给她下的什么药,解药呢?”
苏祖母脸色乍青乍白,却咬死了牙没吭声,这件事她绝对不能认,不然不止苏明霜会记恨她,原本对她就不太尊重的北境王也会多几分偏见。
这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可她无计可施,索性哭嚎起来:“反了天了,我苏家良善收养了你,你竟然残害姐妹,毒打兄弟,还对长辈不敬,我们苏家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
赵长欢静静地看她演,等她嚎的嗓子都哑了才开口:“不肯拿解药?”
苏祖母充耳不闻,继续哭嚎。
赵长欢叹了口气:“你不说,我自己猜……你能拿到的药,只能是药坊买得到的东西,还是用在明霜身上的,绝对不会是剧毒,该不会是耗子药吧?不是也没关系,反正只要是毒,药坊就会有记录,让人去问问很快就会有消息。”
苏祖母的哭嚎停了,赵长欢竟然连药都猜到了……
好在她知道这丫头不好对付,早有防备,就算对方查到也没办法证明是她让人买的,何况买药的人她也不可能找得到。
她想着,就再次镇定下来。
赵长欢却忽然蹲下来:“老夫人,你是不是在想,我找不到买药的人?”
苏祖母狠狠一咬牙,面露凶恶:“就是你。”
赵长欢对她的执迷不悟深感绝望:“老夫人,你能用的人就这么多,翻来覆去不可能找不到的。”
苏祖母只给了她一个轻蔑的冷笑。
“苏明瑞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是他;院子里的丫头你应该试着收买过,对吧?”
“你要是怀疑她们,就带出去让药坊的人来认。”
赵长欢阖了阖眼:“她们都是王府的人,卖身契不在你手里,这么隐蔽的事情你不可能让她们去做……所以,药是你让明霜自己买回来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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