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没有话能说出来,我帮你说。”柳云星看出了曾静的沉默和痛苦,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转向江阿生说道。
“江阿生,你不是一直在找细雨吗?不是一直在找杀害你全家的黑石吗?我今天就告诉你,不用找了,你要找的细雨就在你的面前,你要灭的黑石,今天也在我,还有细雨的帮助下,成功剿灭了。”
江阿生听了柳云星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冷笑一声,“呵呵,我知道。”
“阿生…!”曾静忍不住喊出了江阿生的名字,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和愧疚。
“别叫我阿生,你不叫曾静,我也不叫江阿生。”江阿生打断了曾静的话,“我的真实名字叫张人凤,我的父亲是前首辅张海端。我如今家破人亡,全拜你与黑石之赐。”
“我知道,对不起。”曾静泣不成声地说道,“我真的对不起你们。”
“呵呵,不用道歉,因为我不会接受。”江阿生的声音中带着决绝和冷漠,“现在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吧。”
“柳捕头没说。”曾静摇了摇头,她的眼中充满了愧疚。
“好,那我就告诉你。”江阿生接过话茬,声音低沉而坚定,“在你刺穿我的身体后,我本以为自己命不久矣,但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那天,天下了大雨,我被冲刷下河,被人救了下来,然后被带到了神医李鬼手那里。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我终于康复了。我也曾让李鬼手给我整容,恢复了原样,然后就离开了。后来,我又一次找到了神医李鬼手,那次我才知道,原来细雨也来找过他,也整容离开,并化名曾静来到了京城。所以,我为了找你,又一次回到了京城,也成功找到了你。”
“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曾静颤抖的声音中带着疑惑问道。
“我每一天都可以杀了你,但为了将你们黑石一网打尽,我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等到今天,要不是柳捕头说出来,我还会继续等下去。”江阿生平静的叙述这自己的计划,但曾静不忍在看江阿生,便把头移开了,“你看着我,你曾经做过的事,现在不敢面对了嘛?!”江阿生的声音突然提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强烈的愤怒和不甘。
曾静听到江阿生说的话,心中一痛,“原来,你从头到尾都知道。”她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哀。
“呵呵,可能这就是命吧,可能这就是因果吧。”曾静轻轻叹了一口气,“阿生,在你杀我之前,我想问你一件事,这么长的时间里你有没有真心对过我?”
曾静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伤痛和无奈,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尽的哀伤和绝望。这种声音让江阿生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仿佛看到了曾静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挣扎。
江阿生沉默了片刻,他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但内心的愤怒和怨恨却像潮水般汹涌而来。他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开口道:“呵~呼~,万~万~不~可~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的鲜血,“我对你都是虚情假意。”
曾静听了江阿生的话,心中一阵冰凉。她明白,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结局,也是她们之间的宿命!她曾经试图改变命运,但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明白了,动手吧。”曾静说道,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绝和坦然,仿佛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呼~吸~,你杀我!我不在意,但你杀我父亲,我无法原谅!”江阿生看着闭上眼睛的曾静,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他知道,他应该杀了她,为他的父亲报仇雪恨。但他又看到了曾静那决绝的背影,仿佛在说:“你杀了我吧,这是我欠你的!”
江阿生无法下手,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局面。他的内心在挣扎,他的理智在崩溃。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如何做出决定。
曾静似乎看出了江阿生的犹豫和挣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转过身看着他说道:“你杀了我吧,我不怨你。”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平静和释然,仿佛已经放下了所有的包袱和束缚。
江阿生看着曾静那平静的眼神,心中不禁感到一阵莫名的悸动。他想起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像刀割一样刺痛他的心。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如何做出决定。
最终,江阿生还是没有下手。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你走吧,先父再世光明磊落,如果泉下得知,我杀一个一心求死的弱女子,肯定不能瞑目。只是,我不要再见到你。”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决绝和无奈,仿佛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说完,江阿生背对着柳云星和曾静,不再看她。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恩怨已经无法了结,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要分道扬镳。他不想再看到曾静,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他只想让自己尽快忘记这一切,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曾静听了江阿生的话,心中一阵冰凉。她明白,这就是她们之间的结局,也是她们之间的宿命!她默默地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让她伤心欲绝的地方。“好!我走,对不起,以后我会以张家儿媳自称,为你父守孝,直到老死,来偿还我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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