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见鬼了,今天一天都在听“对不起”这三个字,而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三个字。
培训班里的同学不是说张铁锤只是皮外伤吗,为什么他坐不起来?
“嗨,还让铁柱妹子亲自来一趟,对不起啊。”张铁锤咕蛹了一下身子,又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只是伤到腰了,你放心了吧!“欧阳意味不明地看着我说,”你去外面凳子上坐一会,我和毛甯说两句话咱就走。”
张铁锤笑笑,说,真没事,放心吧。
我捡了个靠近病房的长椅子,坐下了,我努力把两只耳朵撑开,支棱得像野外树桩上四月的湿木耳。但,也只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只言片语。
“你还是吃醋?”张铁锤的声音。
“真吃醋就不带她来了。倩倩她……”
“只能等着,对不起,我……”
“你要说对不起你亲自去跟她说,我和她早没有关系了,你是知道的。”
“以为她离开你,会安全些的,现在我也让她……”
“说这些都没有用。”欧阳不耐烦地声音,大了些。
……大概我们是一样的,可你什么身份,怎么我……车直接撞过来的……伤……”
让我回避,两个大老爷们就说这些话?真是,感觉没必要瞒着我呀。我收拢了耳朵,隔墙有耳,那耳朵听起来也实在是费劲。
不多大会儿,欧阳就从里面出来了,我想要进去和张铁锤说声“再见”,欧阳拉着我就走,他说没必要。
“再见,杨铁柱!”没想到,张铁锤听到了我们在门口的谈话。
到了IcU病房门口,欧艺先看见我,她上前一把抱住了我,小声哭着道,“对不起……谢谢你。”
我拍拍她的肩膀,看见欧阳对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低低地问候,“邢叔叔好。”
男人没有理会他,把头转向了一边。那一边有个女人,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她满脸的泪痕,却是瞧向我的,我猜她可能是倩倩的母亲。我放开欧艺,对她微微弯了一下腰,算是打招呼了。
“这是我珠珠姐,阿姨。”欧艺的声音很小,很低沉,因为是在重症监护室门口,我们都压抑着说话的声音。
那女的仿佛才从悲伤中醒来,她“哦”了一声,指指椅子,示意我坐。
IcU病房的门口还有几个病人家属,他们都哭丧着脸,偶尔说句话,也是低沉的声音。
我往病房门口站了站,想通过门上的一块透明玻璃,看看里面的状况。
“让一让,请让一让。”我朝里面才望了两眼,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我让路,我赶紧闪身。
一个医护人员抱着一堆瓶子,看了我一眼道,“和7号病人什么关系?”
我“啊”了一下,表示没听懂。
“是朋友。”欧艺代替我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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