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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这一刻,没有人再知道他手里究竟握了多少兵。
这些兵大部分都不是他明面上得来的,部分分散于后山,而另外一部分,则还在被他收拢的过程中。
就算那些朝臣弹劾他不驻边疆,于临州城外私自训练精锐军又如何?
这些,也不过是朝廷知道的兵。
上一世,他就是过于注重礼法,无人能说其是非,才引来忌惮,酿成最终之祸。
那么这一世,他又何苦,在乎这忠义纲常,埋下他日之祸根?
院里的动静越来越弱,深知自己闯祸了的夏南鸢默默地躲在一处花坛后不出声,生怕谢七叔真辣出个好歹。
这时,紫鹃实在待不下去了,刚想朝里冲,谢伯却一把将她拽住。
“世子说了不让人进去,你难道忘了?”
“可是……”
紫鹃紧咬着唇,看着紧闭的院门半天说不出来话,这时,萧墨逸看了一眼众人,也是有些担忧地道:
“他今晚吃的东西,是谁给他做的?”
一时间,夏南鸢在花坛后默默地举起了手。
“……”
好了,萧墨逸多少算是有些明白了。原本他是看谢云络一个人孤单,想给他找找刺激,现在,可真够刺激的。
“大家都散了吧,谢世子需要静静,应该会没事的。”
他话一出口,谢伯还有些不放心,上前问道:“萧医师,您这还没给世子看,要不……”
“放心吧谢伯。”
萧墨逸突然间笑了,“让他自己消耗一下也好,难道你不觉得,谢云络自从在青州老家接到一封信,他就变的,让我们所有人都越发琢磨不透了吗?”
——
回到暖阁,夏南鸢却怎么也睡不着,只好摆弄她的药。
想想今夜,她实在是让谢七叔丢尽了脸,没考虑实际,就胡乱地治疗,害他狂躁了一整晚,明日,她该怎么去跟他赔礼啊?!
夏南鸢简直崩溃地趴在了桌子上。
第二日,谢伯早早就开始警告,昨夜府中之事绝不可外传,并且谢绝一切来访。
然而赵衔还是鬼鬼祟祟地从谢府的小门里进来,看到她心事重重地坐在她暖阁外的连廊中,猛地上前,故意吓了她一跳!
“嘿!”
“啊!你干什么?”
夏南鸢猛地从石凳上跳起,手里拿着的青霉,差点就被她给砸了。
“你怎么又来了?”
她眼下正郁闷,看到赵衔,简直懒得搭理。
“你爹不是让你来跟谢七叔学习,好考举人的吗?怎么天天不读书,到处乱跑啊?”
“谁说我不读书?我这几天,不天天被他罚的抄四书吗?这不,我才刚抄了《史记》,眼下,这些书都快会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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