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园。
门房大伯刚送前一位客人离开,两侧的自动门还没完全合上,只见一道黑影飞驰而过,差点闪到他的腰,然后就听见一声极为尖锐刺耳的长响。
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开着机车的年轻小伙,车轮重重地擦过地面,留下一道很长的黑色印记。
简戌长腿一跨,头盔一丢,然后就往主楼的方向去,丝毫没理还在后面追着问他是谁的门房大伯。
大伯上了年纪,自然追赶不上他,但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人,挡住他的去路。
费淏以手臂为道闸杆,微微低头:“简小少爷,您不能进去。”
简戌很是不耐烦:“滚开!”
但费淏跟站军姿似的,一动不动:“大小姐没同意,您不能进去。”
“就凭你也敢拦我?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他妈不过就是颜殊黛身边的一条狗。”
费淏依旧像一堵墙一样立在那,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简戌之所以故意激怒他,就是想借机把事情闹大。
从他回国那一刻起,简庆华就派人暗中盯着他,刚才他一出简家大门,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既然这样,那他肯定得给他的二叔好好演一场戏。
就让他看看一个冲动无脑、做事不计后果的二世祖是怎么样得罪在江城数一数二的颜家的。
但费淏就像一个只管执行程序的机器人,即使面对恶劣的人格贬低也毫无情感波动,这倒是让简戌感到意外。
他忽地想起圈子里流传甚广的桃色绯闻,侮辱他,他无所谓,那侮辱颜殊黛呢?
豪门太太小姐为了自身安全,找个保镖随行也很正常,但从来没有像颜殊黛和费淏这样形影不离的。
俩人年纪相仿,又从小一起长大,再加上费淏那张媲美明星的脸蛋,久而久之就有些八卦传出来,说他们俩关系可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
简戌故作轻佻地撞了撞费淏的肩膀,语气轻浮:“诶,他们说你是颜殊黛的姘头,是不是真的?你小子有点福气啊!”
费淏不发一语,眼睛直视远方,完全不理会他在说什么。
简戌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攥紧拳头,抬起右手就直接朝着费淏的脸打过去。
费淏早有防备,却也只是堪堪躲过,他本以为像简戌这样的少爷只会几招唬人的三脚猫功夫,不料他的拳风居然如此的快准狠。
俩人在主楼前的草坪上大打出手,一时竟分不出个胜负。
颜殊黛慵懒地躺在贵妃椅上,在监控里看着简戌的一举一动,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连打扫的佣人看到后都三三两两围在一起直叨叨:
“这简家小少爷的性格可太嚣张了,说打人就打人。”
“可不是嘛,刚才直接就开着车闯进来,你看,庭院大门那都凹了一块。”
“这么无法无天,不把人放在眼里,我看迟早惹出事来。”
“唉,都是父母惯出来的,到时候就知道后悔了。”
可不就是一个性情顽劣、肆无忌惮的二世祖嘛,也亏他演得活灵活现,不然哪能瞒得过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这么多双眼睛?
颜殊黛避而不见就是不想让他舒坦,在别人面前,无论怎么样他都得演,装得像一个真正的纨绔子弟,不能漏出一丝破绽。
要是私下里见面,他就不必演了,反正昨天她已经识破了他的伪装,再装那就是真的太装了。
以她的推测,简戌势必已经准备好东西来跟她谈条件,要她绝口不提昨天所见所听,然后再找个大家都过得去的理由,把这桩婚事合情合理地取消。
可她为什么要顺他的意呢?
眼看戏演得差不多了,颜殊黛才缓缓走向客厅连接的露台,双臂交叠,不耐地说了句:“闹够了没有?”
听见颜殊黛的声音后,费淏首先停止了攻击。
把正主激出来,简戌的戏也就演够一半,意思意思打了两拳也收了手,然后对着二楼露台的方向喊:“颜殊黛,你他妈什么意思啊?别以为我不知道童养夫的消息就是你传出来的。”
颜殊黛一脸坦荡:“没错,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敢说这件事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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