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为安,若没有十成把握,你觉得本帝姬会大张旗鼓的上府抓人吗?”赵清毓轻蔑的说道,“哦,对了,你们史家在百乌城的驻点本帝姬也让人前去处理了,老弱妇孺,一个不留。”
史为安闻言,脖颈处和手背处青筋暴起,恨不得此刻食赵清毓之肉,喝赵清毓之血。
可是心中愤恨暴怒哪怕要溢出来,他也不打算此刻反击赵清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当前保下性命,他便有万千可能。
而与史为安父子跪在一排的齐玉瑶整个人已经瘫软,她想相信自己的夫君,可是正如赵清毓所言那般,若不是证据确凿,她一个大恒帝姬怎会上门拿人。
再回想这半年多来,自己夫君各种反常,从一反淡泊的性子求助上司迁升京都到提醒自己与温氏闺阁中定亲戏言,再到明明是冷淡的性子,却大年初一鼓动着自己携带亲眷拜访霍府,再到霍老将军中毒后不遗余力的寻找解毒药材,让自己送上门打探霍老将军的病情。
原以为他是为了在京都站稳脚跟,却不曾想到他竟有谋逆之心。
齐玉瑶告知自己要相信自己的夫君,可是现实是她根本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结果只能瘫在原地,没了声息。
在史为安左侧的史柯到底是年轻气盛,被赵清毓言语一刺激,又想起去岁春季丧母之痛,顾不得其他,不顾疼痛抠出手腕处养了十几年的蛊虫,声东击西拿着蛊虫扑向赵清毓。
史柯再怎么心智成熟,那是个文弱书生,即便动作出其不意,却让赵清毓轻易的化解。
赵清毓一脚踹开史柯,随后抽出腰刀直指他的面门。
“怎么?同一花招还想再使一次?”
史柯被刀指着,却满脸不服气,眼中满是癫狂。
赵清毓的腰刀从史柯的面门慢慢的移向他的脖颈处,只要刀刃轻轻划过,他便一命呜呼。
齐玉瑶眼见着危险降至,连忙护在史柯身前,扑在地上拼命磕头,哀求道:“请帝姬恕罪,恕罪啊……”
赵清毓虽然只见过齐玉瑶两次,可是印象中的她总是温和知礼模样,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浑身散发着江南仕女婉约。
可惜一位大家闺秀,却因为他人算谋断送了一生。
“齐氏,史柯不是你的亲生子。”
长痛不如短痛,虽然真相可能让人无法接受,可是深陷谎言难以自拔,岂不是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
果然,赵清毓话只是让齐玉瑶呆愣了一瞬,随后拼命摇头:“不,柯儿是我的孩子,是我怀胎十月一朝分娩生下来的,他就是我的亲子!!”
齐玉瑶紧紧将史柯抱在怀中,嘴里还在不断反驳着赵清毓的话:“柯儿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真相赵清毓已经告知齐玉瑶了,她信不信是她自己的事了。
“来人,将府上的人全部带走。”
姚远和听令,招呼几个京卫给史为安等人戴上镣铐,正当镣铐上手之际,史为安突然一反刚刚认命模样,一把拉过身边的齐玉瑶,抽出藏在腰间的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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