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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纳里口中所提到的营地并不算特别远,如果排除爬上一人多高的峭壁、跨过几丈深的冷到彻骨的溪流外,直线距离还是很短的。
洛初衣服上不可避免地沾上许多泥点,她随手拍了拍,一点没拍掉,反倒是本来不算多狼狈的双手,在洛初一通反向清洁后,彻底变了样。
偏偏她本人还没意识到,于是提纳里要回身跟洛初汇报他们的赶路进度的时候,狐耳上的毛一下炸开,尾巴也无意识停下微微摆动的频率。
洛初睁着无辜的眼,边用手背擦了下汗边疑惑地问:“怎么了?”
本来是小花猫一样的脸,更花了。
不小心目睹了全程的提纳里笑了笑,也没说话,转身继续走的时候,才提了一句:“没什么,只是告诉你我们马上要到了,一会儿就能歇着了。”
“好嘞。”一听马上就要到了,洛初干劲十足,几步就缩短了跟提纳里间的距离。
平缓的溪流旁,一座棕榈叶和干枯树枝搭建而成的宽大帐篷,横梁上挂着一盏油灯。提纳里先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在嘴边吹了一下,火苗蹭的一下就窜了出来,而后把火苗贴近油灯中伸出的一截线头。
象征着光明与温暖的灯亮了起来。
洛初在木桩上坐下,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呼吸,轻轻锤着微有些发酸的双腿。一转眼就看见提纳里已经走到小溪边洗手了。
巡林官还挺注重卫生的嘛。洛初漫无边际地想着。
想从身上的小包中掏帕子的时候,洛初这才终于把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双手上。
嘶,洛初一阵牙疼,怎么手是从泥浆里泡过一遍吗,灰扑扑的,并且均匀地铺满了每一寸肌肤。
提纳里洗完手后顺便又将水壶外面的草屑洗一洗。
身边突然多了一个身影,洛初正探着头利用水面的反射来看自己现在的模样。提纳里看到她被泥水糊花的脸上,渗出一丝绯红。
洛初手往水里一放,这下好了,不仅手脏,脸也不干净。洛初脑袋中的开水壶滋滋冒泡,整张脸通红。怪不得刚刚提纳里看到她之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呢。
提纳里都从溪边走了有一会儿了,洛初还蹲在原地,一方面等脸上手上的水汽风干,一方面等脸降温。
赶路了这么久,说一点不累是假的,尤其是洛初。是以提纳里绅士地让出帐篷里铺有绒草的位置时,洛初也没拒绝。
道完谢,洛初便背过身躺好了,睡是不会那么轻易睡着的,洛初本以为自己要辗转反侧大半夜,结果身后提纳里的呼吸很快便轻又绵长。
帐篷外小溪内有青蛙呱呱叫,时不时还有蝉鸣嗡嗡响,伴着和缓的呼吸声,也或许洛初的身体比她以为的更不堪疲惫,不知什么时候,洛初也跌入了无边梦境中。
晨间,提纳里刻意放轻了脚步声,在溪边清洗刚捉到的几条小鱼,可以拿来烤着吃。提纳里一边去鳞一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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