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他干脆直接躺了下来,等会儿再洗个澡吧。不过,有点想家了呢。
他莫名想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明明过去也不算很久,但是仿佛是在上辈子呢。
那一天的天空,和今天的很像呢,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但是莫名还是很亮,他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手枪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可是他没有离去去拿了,远远的,他仿佛再次听到了子弹呼啸的声音,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拿他的手枪,但是他真的好累好累,好想睡觉。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大概是在哪家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里吧,他的身体被绷带缠地严严实实,呼吸也很费力,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玻璃那一边,是他许久未见的家人。
向来爱美的母上大人跑丢了一只拖鞋,红肿着眼睛,几乎哭成了泪人;向来严肃的父亲别过头去,不敢细看;工作繁忙的大姐丢下重要的会议,急匆匆赶来,眼睛里满是红血丝;向来活泼的弟弟难得沉默,只是趴在玻璃上眼睛一眨也不眨。
啊,这是我人生最后的走马灯吗?如果是这样,至少笑着来见我吧,我不想看到你们伤心。
他在IcU躺了足足三个月,转到普通病房后又经历了半年多的康复训练才终于能走出充斥着消毒水味的医院。
他的医生告诉他,他的身体已无大碍,但是回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了,可能还会落下病根,需要仔细休养。他的长官说,他依旧可以回到原来的单位,但是不会是之前的岗位了,只能做后勤人员。
成防的骨子里流淌着疯狂的基因,他一直知道,但是他隐藏地很好,就连最亲密的战友都没有发现他的真实想法,只有他的长官,一眼看透了他的伪装。
“成防,你必须一直保持理智,否则,你的疯狂会带你走上绝路。”
果然,他的预言成功了,但是他看起来并不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呢?是他自己太过激进,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失去了理智,他很清醒,只不过班长的鲜血剥下了他伪装的人皮,露出“怪物”的本质。
他不后悔,他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满意的回报。
整整25人的偷渡客,被他一举歼灭,代价只不过是身受重伤。
就像他计算的那样,他知道他不会死的,他了解队友的行动路线,知道他们的速度,他们一定会在自己彻底咽气之前赶到的。
他向来是一个疯狂的赌徒,最大的赌注就是自己的命,而他,总会赢的。
不过,看到家人们担忧的眼神,他还是再度变成了普通人,他拒绝了成为后勤的邀请,成为了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但是他的疯狂因子一直存在在身体里,藏得很深很深。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天台的门再次开启,是胡铃铛。
“我在看天。”成防没有回头。
“天有什么好看的。”胡铃铛抬起头,没觉得这习以为常的景象有什么值得一直看的。
“不在于好看不好看,这只是我放松的方法。”
“原来如此。”胡铃铛没有再问,只是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天。
好累啊,成防这样想,他闭上眼睛,享受着夜晚的微风,他感觉什么暖烘烘的东西该到了身上,大概是胡铃铛吧。
“睡吧,我在呢。”
迷迷糊糊中,成防听到他这样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成防睁开眼,发现自己被一只大狐狸牢牢圈在了怀里,自己正倚在一只他的身上,毛茸茸的大尾巴盖在身上,帮他挡住了夜里的风,狐狸的脑袋就凑在他身边,安静地闭着。
成防愣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这只狐狸是谁,他看着被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尾巴,有些慌乱地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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