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船头看了一眼,还好,撞的不是太狠,至少我们两人的船头都没有破碎。
我喊了一声:“船上有人吗?”
不过没有得到回应。
“哥?”我刚准备去对方船上看看,我撞了人家的船,不能坐视不管。
因为对方的船还拴在岸边的铁柱子上,这也算是我全责了。
不过我还没走上去,玲玲却小心翼翼的喊住了我。
我莫名其妙的转身看着玲玲:“怎么了?”
玲玲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对方船舱的门口,露在外边的一堆毛茸茸的东西:“那个……那是不是人头发啊,这么脏,还有臭味,那人该不会是……已经死了吧。”
玲玲的一番话,说的我的心咯噔一下就跳了起来。是啊,这船主人该不会真的死了吧?我喊了好几声都没人答应,而且看那露在船舱外边的头发乱糟糟的,刚才我还以为是鸟窝。
真是晦气,刚出船第一天就碰上了死人。我决定绕道而行,同时准备将死尸安葬。
在江边上碰到死在船上的人并不稀奇,长江上的环境苛刻,并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适应的。
我深呼吸一口气,用竹篙将船只变道,不再顶撞着对方的船,这才跳到对方船上。
这股味道真的很难闻,不过我却觉得这味道却并不像死尸的味道,反倒好像是屎尿的臭味,反正这会儿的环境也挺古怪的。
呼!
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我忽然听到那团乱蓬蓬的头发下传来一阵诡异的呼吸声,与此同时,那团头发似乎还膨胀了一下,然后又缩了回去。我的神经立马变得敏感起来,总觉得在这团乱蓬蓬的头发下,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
我用竹篙轻轻的砸了一下那团乱糟糟的头发,想确认一下对方是死是活。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竹篙刚砸上去,却是忽然听见一阵惨叫声,然后一具脏兮兮的‘尸体’,猛的从船舱里边跳了出来。
我顿时傻眼,我日啊,诈尸。在江边诈尸,那可真是能要人命。
我毫不犹豫的一竹篙刺出,心想老子刺破你的脑袋,看你还能不能作威作福。
我这一下可不轻,瞬间就把对方给捅的倒在地上。
我准备趁胜追击,将这具尸体给弄得身首异处,就好像我之前在太岁屯碰到的那小江尸一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的竹篙还没砸下去,那尸体却忽然跪地求饶起来:“爷,饶命啊,爷,饶命啊,俺给你们钱,俺的钱都给你们……”
我傻了,尸体还会说话吗?多新鲜啊。
不过下一秒我就反应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尸体啊,分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只是面前这人实在是脏乱了点,头发乱蓬蓬的,身上又脏又乱,满满的泥垢。乱蓬蓬的头发把整张脸都给遮挡住了。若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没办法发现他的双眼。
我一声爆喝:“大胆贼人,在长江上装江尸,居心何在?”
“啥?”那家伙也一下就愣了:“装江尸,谁装江尸了?俺就是睡了一觉,咋就变成装江尸了。”
我再次愣神,看着面前这瘦了吧唧的家伙,也的确没个贼人的模样。这样的贼人,估计连幺妹儿都打不过。
“你只是睡了一觉?骗人的吧。刚才撞船,你都没的感觉?我喊你你也没听见?”我冷哼一声。
“俺睡觉比较死。”那家伙说道:“再说了,就俺这仪表堂堂,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你咋会觉得俺是江尸?哥你的眼神得差到啥地步啊。再说了,你刚才没听见俺打呼噜?”
打呼噜?对啊,刚才我听见的诡异呼吸声,不就是这孙子打的呼噜吗?我无语,看来还真是我错怪面前这家伙了。
我松了口气,连连道歉道:“实在是对不住啊朋友,我喊了几声都没答应,又闻到一股怪味儿,还以为是……那啥,你没事儿吧。”
“俺没事儿。”那家伙冲我笑笑:“就是脑袋有点疼,不过不打紧。”
说着,又打了个哈哈:“妈的,又困了。哎,你们是做生意的?怎么从这儿路过。”
我笑道:“不是做生意的,就是单纯从这儿路过。”
“哦。那你们船上有吃的东西吗?就当赔偿俺的吧。”说着,那双滴溜溜的小眼睛,就在船上飘来飘去的。
我觉得也不能白砸了人家,就把前几日乡亲们送给我的糟鱼,给了这小子几条。
这家伙估计是饿坏了,抓着鱼就开啃,一边吃还一边问我有酒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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