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老子这么说,许青麟也默然了。
他知道,明面上他是许家家主,实际上只是个五品文官。
许家能在皇权更迭下保全,是因为镇国公许定山!
像前些天女帝之所以有耐心让许良上殿,或者说廉亲王构陷许良都得到御前,就是因为父亲镇国公的头衔。
假以时日,老人逝去,镇国公府将何去何从?
一时间,院内沉默。
倒是老爷子许定山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说完正事,咱们算算账吧!”
几人疑惑,算账?
许定山一指院里的芋头,冷哼道,“我听喜子说是你到我院里把芋头叶子掰了下来?”
“你小子,皮又痒了吧?”
说着伸手就去揪许良耳朵。
许良接连躲闪,连声叫道:“爷爷,我掰这些叶子有大用!”
许定山气不打一处来,抄起瓢头就打:“有个屁的用,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老子辛辛苦苦地种的芋头,用大粪浇,就等着长大叶子结芋头了,你小子给我糟蹋得跟狗啃的一样!”
许良脑袋挨了一瓢,两眼冒星。
他没想到老爷子居然真的下狠手,完全没有隔代亲的觉悟!
许青麟、顾春来甚至贴心地往门口方向站,防止许良逃跑。
老爷子年纪虽大,身体却不显老态,抄着瓢头追着许良打。
许良边跑边叫:“爷爷,我说的是真的,这些芋头叶子我有大用,是陛下要我想出挣钱的法子,不信你去问陛下!”
听到许良这样说,许定山果然停了下来,拿瓢头指着许良:“好,你倒是跟老子说说,这芋叶怎么挣钱。”
“若是真的,此事就这么过去了,说不出来道道,老子打断你三条腿!”
许良眼见老爷子真有听的意思,这才就着一颗大菜叶子擦掉鞋底的泥,看得许定山眼皮直跳,差点就要再次动手。
“爷爷,且慢动手!”
许良赶忙解释,“我想的这个挣钱法子若是成了,也少不了您的好处。”
“好处,钱?”
“不是,待我细细跟您说来。”
许良摆手,“您喜欢喝酒吗?”
“喝酒?”
“对。”
“喝啊,怎么了?”
“那您喝酒是什么感觉?”
“酒当然是辣,香了……”
“不是,我是问您喝酒后人是什么感觉?”
“喝酒的感觉……”
许定山面露追忆,“打胜仗的时候喝酒,心里高兴。老兄弟没了,喝酒消愁……”
“好!”
许良很扫兴地打断许定山,转向许青麟跟顾春来,“父亲,春来叔,你们呢?”
许青麟摇头:“酒食者,所以合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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