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门外的脚步声慢慢静了下来,二十几个禁军或靠或躺,都倒在墙边或地上睡了过去。
“快走!”谢珩翻身下床,招呼所有人走到地道口。
地道并不宽敞,仅容一人爬行。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混着些许檀香,显然与寺中其他暗道相通。
方达第一个钻入地道,叶琉璃紧跟其后。谢珩咬牙忍着伤痛,和惜云一前一后慢慢滑入洞中。天苍和寒霜最后进来,小心地放回砖块。
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中,谢珩的呼吸越来越重,惜云紧紧扶着他的手臂。狭窄的空间里,只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头顶滴水的声响。
地道渐渐向下倾斜,空气愈发潮湿。忽然前方传来流水声,方达的声音低低传来:“前面有水,应该通向谷底的山涧。”
幸亏水不深。几个人顺着水流,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终于慢慢看到一线月光。抬头一看,上面竟然就是惜云当初解毒的草庐。琥珀的人都守在此处。
他们轻车熟路地进了草庐,躲进地库。
惜云顾不上换衣服便让谢珩躺在床上检查伤口,拿出金创药重新帮他包扎了一次。
谢珩环视四周,目光渐渐从惜云饱满如玉的脸庞移到她的肚子上,不由得笑出了声:“没想到又回到了这里,一定是咱们儿子在帮我们。”
方达一边换衣服一边翻着白眼:“你怎么知道是儿子?”
“他这么聪明,随我。一定是儿子。”谢珩朝他眨了眨眼睛,“我现在总算明白这孩子是怎么种下的了。”
惜云的脸腾地红了,拍了拍他的手背:“闭上你的嘴吧,好好歇着。”
方达狐疑地看着他们俩人,想起方才一幕,不解地问:“你刚才用的什么?那些人怎么一个个倒下了?”
“哈哈哈哈。”谢珩忍俊不禁,指着方达笑得前仰后合,“你用过,我也用过。云儿在西山的时候……”
“别说了!小心伤口又裂开了。”惜云板起脸瞪着谢珩,“早知道就不告诉你了。”
方达挠了挠头,呆了半晌,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得黑起一张脸看着这两口子。
“你们两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就你们能想到这种招。你得意什么?忘了你当初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时候了?”
“那还不是怪你不要脸?明知道这孩子是我的,还要抢着当爹……”
“哼,要说不要脸,谁还比得上你谢大将军?装可怜,演戏,爬墙根。这孩子以后可千万别随了你……”
“呸!我是他亲爹,你算老几?”
“我是他舅舅!”
……
叶琉璃看着两个男人又开始脸红脖子粗,和惜云对视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
休息了一夜,琥珀备好了一辆运送香油的马车,和方丈派下来的几个和尚一起悄悄地驰出了西山,进城后又开进了云祥药铺的后院。
柜台先生连忙把几个人安置好,又递给方达一封信:“两日前,冷先生从北境寄来了一封信。”
方达打开一看,眉峰一扫,嘴角舒展开来:“冷先生真是及时雨啊。咱们有办法混进永康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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