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湿漉漉的,隐隐有些失望:“我很冷静。你让我试着放下,我试过了,可就是不行。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信我一次?试着不放弃我,我也不放弃你。”
她心乱如麻,怎么事情又鬼打墙似地回到了原点?她简直要疯了。
谢珩却不准备放过她,开始转守为攻了。
“你昨晚去南风馆喝酒,是不是因为叶琉璃说我在花月楼寻欢作乐?你是不是吃醋了?昨晚那个朝露,是叶琉璃特意挑的,就因为他长得和我有两分相像。你是不是把他当成了我?连叶琉璃都看出来了。”
惜云低着头咬牙切齿。这个狡诈记仇的男人,不甘心这几天被折磨得痛不欲生,非得反败为胜,把她逼到墙角,让她丢盔弃甲才肯罢休。
“惜云,你明明心里也喜欢我。”他贴近她的唇瓣,声音蛊惑人心,“我有让你娘必须答应的筹码。我昨晚去花月楼只是跟她们说清楚,我心里只有你一人。相信我。留在我身边吧。”
她闭上眼睛,心里一根弦摇摇欲坠。上一世她怎么没发现他是个这么危险的男人,只要靠近就会被他拆骨入腹,节节败退。
她心里乱糟糟的,门外却传来天青的声音:“将军,张元宝来了。要拜见您和夫人。”
谢珩长长地吐了口气,示威似地啄吻了一下她的唇,:“我就当你答应了,一切事都交给我。你就安心做我的夫人,这辈子休想从我身边逃走。哼!”
她脑子懵得不知做何答复,他已经意气风发地转身出门了,仿佛自己一个人便把这件棘手的事做了个了结。
事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她还没反应过来,又见到寒霜红着一张脸进来伺候她穿衣梳妆。
“你这又是怎么了?”
“我……”寒霜咬咬唇,“都怪叶掌柜昨晚带我们去南风馆,真是丢死人了。”
寒霜边帮她梳头边讲了昨晚谢珩在画舫上干的那些事。可她没好意思说,昨晚她也被一个小倌多灌了几杯,迷迷糊糊被天苍扛了回来,今早醒来看见他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等她们走进花厅时,谢珩早已没事人似地跟张元宝相谈甚欢。
张元宝立刻喜笑颜开地上前行礼:“夫人,属下明日便要回定州,特来向夫人辞行,多谢夫人救命之恩。”
谢珩坐在一边似笑非笑:“张都尉今后据守定州,可一定要看好城门。定州是从京城去北境的必经之地。有任何可疑之人经过,一定要即刻扣下,向我急报。”
他挑衅式地扫了一眼惜云。
这个狗男人又在警告她。就因为她去了一趟南风馆,他就改变了路数,直接明刀明枪来对付她了吗?
惜云狠狠白了他一眼,转向张元宝甜笑道:“张大哥英明神武,分得清是非黑白。我和寒霜也好几年没回北境了,若是哪日去定州,还要劳烦张大哥尽地主之仪呢。”
张元宝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从袖中掏出一个竹哨递给惜云:“夫人放心。只要看见城门,吹响这个竹哨,属下一定率队出城迎接。在定州地界,无人不识张某人这个竹哨,绝不会有歹人敢冒犯夫人。”
惜云得意地把竹哨拿在手中晃了晃:“多谢张大哥。有了这个东西,我们在定州就通行无阻了。”
谢珩沉下脸,一把抢过竹哨捏在手中:“张元宝你是不是犯糊涂了?夫人怎会一个人去定州?有我相陪,谁敢造次?要这竹哨何用?你当是还在山匪窝呢。”
张元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伸手问道:“那……属下把这竹哨拿回来?”
“我先收着!”
“不行,这是给我的!”
张元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急赤白脸地抢那只竹哨,结结巴巴地又从袖中掏出两个。
“将军,夫人,我这儿还有。要不,你们一人一个?”
两道犀利的目光如剑般同时射向他,刺得他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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