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当着朕的面卖弄才情。朕的忍耐是有限的,这一点萧兀纳这个老东西应该知道!”
文妃莞尔一笑说:“可事实上,皇上却容忍了萧兀纳,萧大人也仍然敢到皇上面前犯颜直谏。这说明皇上就是一代明君,萧大人也是一代诤臣呀!”
天祚帝猛然抬起头来看文妃说:“真有人会这样认为?”
文妃坚定地说:“当然有,起码臣妾就这样认为!”
天祚帝又颓然低下头说:“可是,朕的忍耐已到了极限,朕不敢保证哪天心血来潮不会杀了他。朕太想杀死他了,连做梦都想!前几天朕做梦正追杀这个老东西,在梦中遇见了皇父昭怀太子,他大半个身子都困在臭水池里,冲着朕大喊难受、冤枉。可是,朕却眼瞅着救不了他!”
文妃说:“看来昭怀太子是嫌追查耶律乙辛奸党一事拖得太久了,连他老人家的葬身之地至今都还没查出来。萧奉先他们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
天祚帝说:“所以,前天朕避开萧奉先召见了达鲁古和耶律塔不也,催他们快点查办这事。萧奉先在这件事上太犹豫,他可能怕牵扯出来的人太多,犯了众怒。其实,在这件事上,朕也考虑过,说到底,杀朕父母的真正凶手其实是道宗皇帝啊!是他的多疑,是他的草率,是他的喜怒无常,才使奸臣有了可乘之机。朕真怕这事儿查来查去,查到皇、后两族身上,查到朝廷身上。到那时法不责众,你能处罚谁啊!”
文妃说:“其实,依臣妾看来,这件事情也好办。擒贼先擒王,查出主犯严厉处理一下,上可告慰父母在天之灵,下可安服天下黎民百姓之心。皇上你做得那个梦,是不是昭怀太子有意提示皇上让萧兀纳来办这桩案子?”
天祚帝说:“这事儿朕也考虑过,萧兀纳办事太较真,眼里揉不进沙子,水至清则无鱼!这事儿交给他办,他会把一大半皇、后两族人都绳之以法。”
文妃说:“今天萧兀纳求见,会不会与这件事儿有关呢?或者昭怀太子也托梦给他也未可知!”
天祚帝想了想转身说声:“来呀!”
王华躬身进殿说:“皇上!”
天祚帝:“萧兀纳走多长时间了?”
王华:“皇上,萧大人根本就没走,还站在殿外!”
天祚帝拿起桌上的一个茶碗摔在地上,咬牙切齿说:“朕就烦这个老东西这一出,不知道天高地后,死乞白赖。是不是他脑袋在脖子上呆得不耐烦了!”
文妃说:“皇帝问萧大人的意思,是不是想召见他?”
天祚帝说:“先前确实有这想法,现在没了!”
文妃说:“皇上,既然他等在殿外,何否就召见他一次,说不定他真有什么大事要启奏啊!”
天祚帝低头想想,朝王华摆手说:“你让他进来吧!”
文妃起身向后宫走去。
第5节
大辽国上京留守兼东北路统军副使萧兀纳双手捧着朝臣奏事用的象牙板,躬着身来到皇宫文华殿天祚帝身边。萧兀纳跪倒在天祚帝身边,以头触地说:“启奏陛下,罪臣萧兀纳有要事启奏。”
天祚帝一反刚才在文妃面前的态度,呵呵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扶起萧兀纳:“爱卿有何罪,快平身,赐座。”
王华答应一声,搬一把木椅到萧兀纳身边。萧兀纳却不坐,说:“臣有东北路兵败之罪,虽然臣只任东北路统军副使,没有实际指挥权,但东北路宁江州、初河店累次兵败,丧师辱国,臣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天祚帝坐在椅子上摆摆手说:“算了,朕已下过召,不追究东北路兵败将士的责任。朕在战前请慧材大师占卜过,东北路女真占天时、地利、人和,朝廷失天时、地利、人和。既然天命注定,败就败了。慧材大师还说,过了东北路,就是朝廷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就会有奇才出现,天神地鬼都会帮助朝廷兵马。那时,女真兵就不愁不灭了。”
萧兀纳说:“巫师神汉占卜,自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臣认为把军国大事全押在神汉占卜上,是极其荒唐的!”
天祚帝脸色不太好看,他说:“难道我大辽国列祖列宗尊天地、敬鬼神,都是荒唐的?朕看在你曾为朕师的面子上,一些事就不与你计较,你可不能得寸进尺啊!”
萧兀纳说:“列祖列宗在打天下过程中,每逢大事必杀青牛白马以祭天地、敬鬼神,这没错儿。可是,列祖列宗打下天下,靠得可是马上功夫,是用契丹人的血肉砍杀出来的。没听说哪一仗是天神地鬼帮助打得。所以,臣奉劝吾皇,还是要积极整军备战,启用贤良的有指挥才能的人统军,才可荡平女真,保我大辽国江山社禝千秋万代!”
天祚帝有些不耐烦,说:“好了,好了,朕知道说不过你。你的意思朕知道,萧奉先不懂军事,萧嗣先更不懂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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