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了。”晏挺说。
栗旌陡然叹气,说:“我觉得你这样对金圯很不公平,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听到自己名字金圯怔住,偷听的刺激感让她浑身紧绷,手里的牛奶差点没拿住。
什么不公平?
什么演戏?
她是什么人?
后面两个人再说了什么金圯就没再听清,她捏着两罐牛奶下到了四楼,进了自己本来预想的心理咨询室内。
不巧。
今天不是陈斯芋值班。
金圯把两罐牛奶留下,没听清身后的老师说了什么就离开了咨询室。
回去的路上在分辨偷听到的谈话内容以至于心不在焉,走到教学楼内就遇见了齐承松,清瘦,看向她的目光直白又浓烈。
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风。
金圯愚钝,脑海里只浮现出这样一句诗词。
兴许是多看了两眼的缘故,齐承松忽而笑出声,说:“金圯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她也不瞒着,扯着唇笑,问:“你怎么知道?”
“往常你不会看我超过三秒的。”
这话讲的,她挺不是人……
她实在没心思和齐承松周旋,看了看空荡荡的楼道走廊,想敷衍过去,齐承松又开口:“我知道你和管智顷是清白的。”
突兀。
金圯都要忘记这个谣传,被他再次提起竟然有些陌生,“本来就是清清白白,过了几张嘴就变了味儿,我也没心思处理,也没必要,反正都是要走的,既然已经臭名昭着,我干脆全晾着,回头人提起蟾市一高就能想到我,我名气大了去了。”
一番话说得流畅,齐承松却心疼她,看着少女锋利的五官略显疲惫状态,他下意识抬手想触碰她的脸颊。
金圯侧身躲过,笑,开玩笑说:“男女授受不亲。”
“你和他……?”
瞬间就知道齐承松在问晏挺,金圯摇头,认认真真地说:“我现在有男朋友,他在申城,我这个学期读完就去找他。”
心下酸涩,齐承松忍了,仍旧笑着:“好啊,起码在你走之前不要躲我了吧,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我这人道德感还是很强的。”
“我可没再躲你,况且我们难道不是一直都是朋友吗?”
“嗯。”齐承松用力点头,肩身遮住了阳光,“我们一直都是朋友。”
金圯总是这样,态度强硬立场坚定,却总在别人真诚的眼底找到自己心里最柔软的一处,而后给人默默打开一扇窗。
话不能堵死,路也不能。
她和齐承松聊了两句就一前一后的上楼,最后一节是地理课,老师会提前叫两个学生去办公室背写气候特征,今天轮到了金圯和秦轶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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