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小的墓碑前面,是一片用大理石围起来的花圃。那里不仅种有花草,还有扫墓者献上的盆栽花木。
“星枝早把花束扔到海里去了。她不像我总拿在手里到处走。南条的事,还有什么可想的,倒不如扔在这座外国人墓前呢。”
“是啊。”竹内漫不经心地回答,随即迈步走到海角般突出的一块花圃里。唱赞美歌的少女们,打下边的路回去了。铃子坐在竹内身旁,说道:
“在前些时候举行的表演晚会上,师博,我曾和星枝约好,我们绝不同南条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跳舞了,也不去迎接他啦。只是由于师傅说要去接他,所以……”
“唉,算了。”
“我不相信他不跟师傅打招呼就能踏上日本的土地。”
“他可能有他的考虑。也许发生了什么情况吧。反正他的确乘‘筑波号’回国,并且已经上了岸,顶多在日本全国找找,没什么了不起的嘛。他搞舞台表演这行,要躲藏也藏不住的。你一定要抓住他。”
“我不愿意。”
“你不是和南条有过什么约定吗?”
“什么约定?”
“在南条出国之前嘛。”
“没有。什么也没有啊。”铃子认真地连连摇头。
“只是我送他到码头的时候,他曾对我说:在我回来之前,不论遇到多大困难,你也要继续跳下去啊。就是说了这些。”
“你应该守约啊。哪怕把我这个老朽扔到这种坟地里,也要同南条一起跳啊。”
“哪能呢,我哪能离开师傅。请您别说这种话啦!”
“有什么关系呢。学习艺术,比这还更无情呐。哪怕对父母兄弟,也得有见死不救的勇气。要忘掉一般人情世故,首先要有自我献身的精神啊。”
铃子久久地盯着竹内的脸。
“师傅在说昧心话。”
“你才是说昧心话呐。”
“师傅是最心疼我的呀。”
“那倒也是。这五年来,你不是日日夜夜一心盼望南条回国吗?可是,一旦盼到了,又过多地担心,怕被南条嫌弃,或者顾虑会吓得缩成一团舞蹈不起来,乃至为了南条事先没有通知乘什么船回国这丁点儿事,也立刻咒骂他是什么忘恩负义的疯子,这不正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啊。师傅难道不觉得南条太狠心了吗?”
“当然,我很生气。”
“可是,您还是来接他了。”
“是啊。为了托付南条照料你们,我宁可忍辱前来。”
竹内嘴上说得漂亮,心里却感到内疚,也有点寂寞。因为他打算把新近回国的南条迎来做研究所的助手,以便重振旗鼓,摆脱经济拮据的困境。但是,眼下这种事是不会在铃子的心中浮现的。她深受感动,点点头说:
“嗯,我完全理解师傅的心情,所以我更加遗撼了。”
“对那样的事是用不着想的。你要死心塌地干下去啊。”
“那么怎样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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