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笛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头上的血已然凝固,糊了满头满脸。淡淡的腥味从房间里弥漫开,季冰弘拉下她全身上下仅剩的薄薄的长裙扔在一边,起身关紧了窗子。
他站在房间中央,像斯德哥尔摩患者一样嗅闻着这种味道。
这种曾和他朝夕相处了两年的,血液的味道。
当初他也这样头破血流,被吊挂在墙上,眼前的人给他拴上一条颈环,只要他挣扎,颈环就会收紧,多少次他闻着血腥气濒临窒息,绝望地挣扎,再放弃。
真熟悉。
他任由乔笛赤条条地横在床上,沉浸在思绪里在房间里缓慢地踱步,他一点点解开自己的衣扣,嘴里呢喃着,似乎在理清所有事情的起落。
“两年前爷爷的酒会,是我一生噩梦的开始。那不像是突如其来的意外,对方一定蓄谋已久。”
“我很难喝醉,直到喝下你给我的那杯酒。”
“你说,冰弘,喝完了这杯我就去对我母亲说,我们择日订婚。”
“那时候的你,纯洁,可爱,和小时候那个小女孩别无二致。我似乎回到童年,回到火花镇,回到了跳进湖里为你寻找掉落的发带那一天。”
“你能想象我当时雀跃的心情吗。”
季冰弘脱掉衣物,只见他曾经漂亮的脊背上纵横着深浅不一的,淡红色的伤疤。
他转过身,心口还有依稀可辨的伤痕。
那是曾经的乔笛用烙铁狠狠烫在他心口上的,烧焦的痕迹。
季冰弘停顿了一下,突然冲到床边。
他近乎疯狂地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悲愤和痛楚。
乔笛毫无知觉,即使这过程痛苦无比。
季冰弘俊俏的脸由于舒爽而微微涨红,嘴巴微微张着。
“就像这样,就像这样,我要毁了你。。。”他咬紧牙,声音因情绪激动更加破碎,眼眶里渐渐噙满了泪。季冰弘的眼神此时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眼里全是脆弱的过往和难言的伤痛。
“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你!”他疯狂地冲刺着。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究竟是谁!”他嘶哑地咆哮,喉咙里涌出腥甜的味道,眼泪一滴滴砸在乔笛的心口上。
男人张开嘴巴无声地尖叫着,身下的女人被他驰骋肆虐,疯狂地折磨着。
季冰弘颤抖着到达顶峰,缓缓从乔笛被折磨得血流不止的身体退出来。
他粗重地喘息,眉间皱起深深地沟壑,俊逸的面孔被一层沉重悲恸包裹,他的鼻尖红红的,像一只委屈又可怜的兔子,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泡,粘连成一片。
“你一定是知道我有多爱你,才能将我这样彻底地打入地狱。”
两年前突如其来的黑暗,酷刑,绝望,剧痛,没人知道季冰弘是怎么挺过来的,而逃出生天的他却在无人的房间,伏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哭成一个脆弱的形状。
“乔笛。。。我恨你。”
床上的乔笛双眼紧紧地闭着,她不知梦到了什么,脚趾抽搐蜷缩,一颗泪在眼角悄然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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