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摇晃,她定不住身子。
挥挥头,让自已清醒一点,头好痛啊。
回去吧,死也死在床上好啊,说不定,还可以再睡上一觉。
苏拉躺在床上,她以为,她就要死了。
一身热得可以,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时候了。
或者,她早就死了,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一直如梦境一样。
不知为什么
,脑子还是有些清醒的,饿得连冻都没有知觉了,只知道身子好热好热,一点点的医学常识,让她知道,再不看大夫,就完了。
但是这里,谁知道她的存在啊。
自已又少在道那兰贵妃是故意在那里等时间的,还傻傻地说了出来,有人来看她才怪呢?不该来宫里的,可又有些感叹,如果不是她,那就是苏清儿。
妹妹多可怜啊,到时苏大叔更可怜,二个女儿都不在身边。
凌夜提着东西,入了冷宫,那守着冷宫门的人低声说:“十三皇子,又去冷宫啊。”
他没有说话,十三皇子,多可笑,他都二十七了,还让人称为皇子,他让得,最小的皇弟凌月,都封了王爷,就在京城里,赐了住宅,而皇兄,还信不过自已。
一直在宫里,也就一种约束。
有些苦涩,淡淡地笑。
习惯了,一切,都会习惯的。
在西北三年,所有的气势,都磨尽了,在宫里近二年,也什么眼神都看遍了,早就无所谓了。
又下雪了,薄薄的初冬之雪盖在冷宫里,素白素白的。
怪不得昨天晚上,他的脚,痛得不得了。
一拐一拐地,在别人的眼神中,他朝冷宫的一处去。
那是他放慰着一处心灵的地方,是他怀念母妃的一个地方,母妃是死在冷宫的,他想,如果他活够了,还是会走到那小房子里。
他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了?可是,母妃死前,叫他一定要活下去。她唯一的愿望,就是他好好地活着,给她最后一个开心的笑意,那天,他笑出了一脸沧桑的泪。
他答应了,很孤独,可是,慢慢就习惯了孤独。
裹紧了黑大衣,曾经,在马背上,这衣服穿在身上如此的威武,可如今,也只是虚有其华地披着,用来挡这寒气。
今年,看来会下更大的雪了。
今天是母妃过世的日子,所以,他进来看看。
还曾记得那天晚上,也是这样守在母妃的床前,看着她的生命,慢慢地消逝。而他,无能为力。
推开了那残旧的大门,他闻到了些生人的味道,难道有人闯进来了。
隐隐约约中,似乎听到有人呻吟的声音。
是有人,他加快二步,推开了那破旧的门,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就躲在母妃的床上,看那女子,还穿着宫衣,难道是分到这小房来的。
“痛。”苏拉难过地叫着。
睁开了迷蒙的眸子看着他:“好痛。”
这一声软软的叫声,让他有些叹气,他不能做什么?
宫女的命,就是这样了,没权利生病。
“救我。”苏拉眨着眼,慢慢地看清了高大的影子:“好痛。”
一声一声的痛,似乎拉回记忆中的一些一东西。
凌夜不出声,走到床前,冷冷的一手覆上她的额,才发现,这个女子烫得很。
好舒服,冷冷的手,让她有些回过精神来了。
凌夜缩回手,可是苏拉感觉到了,柔眸如水地看着他,哀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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