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接到那碗血后,只是瞪了青琳一眼,而后走到隐瑶床边,小心翼翼的给隐瑶服下,青琳只是看着秦夙,眼神中的绝望令周围的人都十分心碎,腕上的血还在淙淙地流着,碧儿小心翼翼的想要扶起趴在地上的青琳,说:“夫人我帮你包扎一下。”却被青琳狠狠地推开,她只是看着那个男人,眼神绝望而心碎,如同窗外飞过的鸦雀,孤苦无依。
片刻后,隐瑶苏醒了过来,秦夙这才松了一口气,轻声抚摸着隐瑶的脸庞,喃喃道:“醒了就好,你可吓死我了。若你今日身赴黄泉,我又有什么勇气独活人间呢?”
隐瑶在清醒之后泪眼朦胧,只是小声的抽泣道:“是谁要害妾,我做错了什么?”
青琳趴在地上,感受到投射过来的那一道愤恨的目光,原来,他是如此不在乎自己的。一厢情愿,不过如此。青琳的面庞此时如同白纸一般惨淡无色,身体飘零欲坠,如同一抹枯黄的落叶,极尽夏日油绿的美好后,只余一缕孤魂。
她第一次感觉如此无助,她听到隐瑶无力却愤怒的喊:“姐姐,我不曾害你,为何今日你要如此对我?为什么?”她听到秦夙的声音:“贱人,若是今日瑶儿不醒,我要你偿命!”。她觉得十分委屈,从小到大不曾受过的委屈,却又不知如何释放。只得在心中一次次的呐喊:“我没有,我没有”可是苍白的唇却在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终于,她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只在心内越来越清醒,清醒地可以听到腕上血液流动的窸窣的声响。
待到她奋力的睁开眼睛时,才发现已经不在地上,而在自己房间的被衾中,周围也没有愤恨的目光,只有无尽的苍白,腕上被缠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纱布,她微微动了动手腕,却觉得扯动的很痛,下腹也很痛,令她周身神经牵扯的哀嚎不已,却又动弹不得。
青琳再次努力挺了挺身子,最后还是瘫软在床上,她不禁暗自自嘲一声,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娇弱不堪了。只得轻声喊:“碧儿。”
周围却传来男人兴奋地喊声:‘太医,她醒了!醒了!快来瞧一瞧!”
她觉得这声音很熟悉,于是努力地想要扭过头瞧一瞧是谁,却疼得周遭没有一丝力气。于是便糯糯的开口:“谁?”
那男人却露出一口叹气声,俯在她耳边说:“琳儿,你醒了。”
这回答激得她灵台一片清明,接着又是深深的恐惧,犹记得他在隐瑶房中,那样呵斥她,如今这阔别已久的温柔,却让青琳陡然害怕起来,于是青琳的肩膀开始微微发抖,似一只被踩踏了许多次的蝼蚁,不能苟且偷生时流露出来的深深的恐惧。
秦夙却揉了揉她的肩膀,微微青髯的下巴磨蹭着她的脸庞,他似对她说,又似喃喃细语道:“我好怕,好怕你醒不过来了。”
此时青琳却不知如何应对,她的第一反
应竟是,莫不是这秦夙被谁施了魔障,认错了人,把她误认作隐瑶,于是她叹了口气,低声却吃力在他耳边说:“我是沐青琳,我不是隐瑶。”
秦夙听到后,猛地从她身上俯身而起,厉声说:“我当然知道,我不会糊涂地连自己怀中所抱之人是谁都弄不清楚的。”
青琳微微歪过头,露出一抹戏谑的笑意:“若你知道,那便是被你那结发之妻的症结急昏了脑袋,秦夙,你不要忘了,刚刚你还要杀了我为她偿命,秦夙,隐瑶为何中毒我已无力辩驳,只是我们夫妻情分已尽,当初若不是君上一纸诏书,我沐青琳未必不能嫁予更好的男儿。你是个英雄,却不是我的良人。”
说罢,她轻轻地咳嗽两声,只说这两句,她已觉得吃力,似被黑色的烟雾笼罩了心肺。
秦夙却只是微微皱眉,而后抚摸她的眉心,转身向身后道,太医,快来看看夫人。
之后有头发花白的太医轻轻搭上青琳未受伤的腕,诊断片刻后,颤抖着说:“夫人已无大碍,手上的伤只要按时换药,半月便可痊愈。只是夫人刚刚小产,还需静养……”
青琳猛然间偏过头来,她分明听到那两个刺耳的字眼,太医仿佛也觉察到言语不妥,立马松开青琳的手,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青琳颤抖地问:“陈太医,你说我怎么了?再说一遍。”
秦夙叹了口气,紧紧地握住青琳的手,而后道:“琳儿,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青琳还是固执地看向太医,她要听太医亲口做一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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