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感激的看了一眼封远,知道他心中疼爱封柒夜,却没想到竟然也能爱屋及乌,点头颔首:“冷月谢父皇海涵!”
封亦晗听到封远的话,脸上明显一僵,没想到父皇竟然会当众给冷月精兵,虽然五千并不多,但他的举动却让他心底更加不忿。
他做的一切,似乎父皇从未看在眼中!那他还有什么必要感念父子恩情!
*
邪王出殡的场面,并未有多么恢宏盛大。不过整个封城中,即便冷气涔涔,但街道上也人头攒通。纷纷看着被侍卫抬着的棺椁,和走在最前方的邪王妃。
“你说这邪王妃也够可怜了,年纪轻轻就做了*!”
“谁说不是呢!依我看,邪王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才死的这么惨!”
窸窸窣窣的对话,全部被冷月收入耳中,然而走在整个出殡队列的最前方,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数百精兵跟在队列的后方时刻保护着,冷月倩影带着落寞,一众队列在阴冷孤寒的天气中,走向了封城郊外。
邪王府的门外,百官目送着队伍离去,封远目光沉沉,眼底时而闪过多种情绪。卓青柔身边站着封亦晗,母子俩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但谁都没有说话。
一场出殡,简单又凄凉!
郊外,冷月并非第一次来这里,曾经波光粼粼的湖面,现在都被积雪所覆,屹立在旁的八角飞檐凉亭,也孤独的立在风雪之中。
这一方天地,是曾经封柒夜因为她第一次杀人,带着她来此,为她排解心头的阴霾。而在此回来,竟然如此讽刺。
连日不散的阴沉天气,此时又飘起了小雪。冷月落寞的站在封柒夜的陵墓前,望着石碑上刻好的字迹,‘亡夫封柒夜之墓’,落款是封氏冷月。
精兵全部静候在郊外百米之处,从此后这一方天地,便成为冷月倾诉柔肠之地,也变成了外人无法涉足的禁地。
龙修和龙晴站在冷月的斜后方,望着她站在陵墓前孤寂的背影,兄妹俩面面相觑,只能陪着,别无他法。
落雪越来越多,冷月身上仅有的温暖被渐渐驱离,从心头中透出的寒凉,似乎已经和她融为一体。
*
皇宫
“晗儿,你今日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能任帮着你父皇说话!贺兰冷月真是越来越不知好歹!”
卓青柔一脸怒容的看着封亦晗,对于他之前在邪王府的做法,十分不赞同。
封亦晗闻言表情一厉,“母后,已经无需过多查证,封柒夜的确是死了!儿臣帮着父皇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儿臣万万没想到,父皇竟然会给她精兵!”
“哼!什么举手之劳!死了就是死了,你父皇老糊涂了,难道你也不明是非吗?”
“母后!你又何必如此生气,儿臣这样做,才担的起贤王的称呼!你难道没发觉,当儿臣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有不少大臣虽然不解,但却暗暗对儿臣赞叹有加吗?这只是收拢人心罢了,况且就算父皇给了她五千精兵,但将来若是儿臣坐上了皇位,有了玄甲军的庇护,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封亦晗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封柒夜的死,的确了了他的心头大患。
“玄甲军?!说的倒是轻松,本宫跟着你父皇这么多年,虽然只知道玄甲军是守护天子的强大暗卫,但却从未见过!你父皇近来对本宫是越来越抵触,这样不是个办法!”卓青柔看着封亦晗,两人眼底都表情一时间都有些难看,
玄甲军,是整个皇宫最神秘的军队。也只有身为皇帝之人,才能得见真容。而如今封远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但他们却始终无法参透玄甲军的所在。
“母后别急!这么多年的谋划,又何必执着!别忘了,还有一个空白圣旨,如今不知在何处!看来,儿臣要想个办法,让父皇再将圣旨拿出来了!”
“你想怎么做?”
卓青柔狐疑的看着胸有成竹的封亦晗,不解的问着他。
“母后,这么多年父皇都不肯册立储君,无非是因为天下太平!但若是忽然间封夙发生动荡,这样一来你说父皇还能坐视不理吗?若是没有合适的人选去平息暴乱,那朝堂震动,父皇还能高枕无忧?!”
“这……”
*
天色渐晚,郊外的寒风愈发凛冽,腊月的天气,本就阴晴不定,虽然落雪已停,但空气中愈发干涩的沁骨冷意,就连龙晴都有些受不了。
“王妃,回去吧!”
僵硬的走到冷月身边,龙晴劝慰了一句。见冷月微微颤了一瞬,回眸目光涣散。
“王妃……”
“嗯!回吧。”一整天下来,冷月身上只穿的单薄长裙,根本受不住这天寒地冻。所以,当紧抿的嘴角刚说出一句话,整个人就直直倒在了龙晴的身上。
龙晴惊呼一声,方碰到她的身子时,却感觉她整个人犹如火炉般炙热,此时高烧的冷月早已晕厥,不省人事。
翌日
冷月浑浑噩噩间,感觉自己的嗓尖疼痛难忍,鼻头酸涩阻塞,身体乏力像是灌了铅一样。樱唇上毫无血色,蹙眉睁开眼之际,还感觉有些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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