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渊手上动作一顿,脸色在瞬间僵持凝固,最终沉了下来。
他审视般地看着身下哭得不能自已的女人,那一副像是受尽屈辱怕极了的小模样实在令他恼怒。
卫司渊的确气急,任谁在这种时候瞧着自己的女人一副抗拒的模样都摆不出好脸色来,更何况还是她先主动的。
但又瞧见那张哭得他心窝子都在发软的小脸,闷闷出声,嗓音只带起了一丝没能完全缓解过去的暗哑:“哭什么?不愿意?”
方舒窈一愣,骤然回过神来。
这才发觉卫司渊不知何时停了下来,连带着桎梏她手腕的大掌,也缓缓收了回去。
她可怜巴巴地吸了吸鼻子,对于方才的经历还心有余悸。
眼眸在含着泪的眼眶中转了转,这才咬牙低声开口道:“王即使对我并无感情,但我也不至于让您心生厌恶吧,您为何要如此轻贱于我。”
说着,刚止住了些许的泪意又涌了上来,顺着她嫣红的眼尾滑落两滴泪。
恰到好处的眼泪,令这张哭花了的小脸更加楚楚可怜,好似受了莫大的屈辱,却无力反抗一般。
卫司渊直直盯着这双水汪汪的黑眸,分明看见她眼底划过的一丝狡黠,却又不得不被那晶莹的泪珠勾去心神。
粗粝的手指抹过滑落的泪,算不得轻柔地又在她脸上擦去了泪痕。
卫司渊扯了扯嘴角,忽的泄气般从她身上翻身过去,坐到了床榻边上:“老子和喜欢的女人行鱼水之欢,怎就成了轻贱你了,难不成你们大梁人两情相悦都不干这档子事,传宗接代都靠意念,孩子就自己冒出来了?”
方舒窈瞪大眼,身上没了沉重的压力,一下从床榻上坐起身来。
顶着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但方舒窈还是下意识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将里头的风光遮住:“你、你在胡说什么啊,我……”
话未说完,她又忽然意识到什么,忙凑上前惊呼道:“王,您方才说,您说我是你喜欢的女人?”
卫司渊气得想笑:“那不然呢?不然我邀你进宫干什么,不然我干什么让你陪我过生辰日,不然我吻你干什么。”
顿了一下,卫司渊又忽然侧过身来面向方舒窈,大喇喇地将腹下一处仍旧明显的部位落入方舒窈眼中:“还有这个,不是喜欢你,老子能亲个嘴都这么大反应?”
“啊!”方舒窈一声惊叫,当真是下意识的反应,全然没法控制得住。
她惊恐地看着卫司渊,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一脸淡然做这么下。流无。耻的动作。
还、还一点也不避讳这些!
卫司渊皱了皱眉头:“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难不成你们大梁真靠意念生孩子?”
这是正常反应,自然没什么可遮掩的,他要是没反应,那才该羞愧得遮遮掩掩。
方舒窈脸涨得通红,慌慌张张移开自己的视线,恨不得让自己只能看见头顶的房梁,这才支支吾吾道:“什、什么生孩子,你、你我连婚事都还未定下,我、我们当然不可以行这样的事。”
卫司渊歪着头看她:“没定下?难不成你不打算和我成婚了?”
方舒窈也是一愣:“可、可你不是还没同意吗?”
卫司渊抬手拍了拍脑门,这才想起正事:“本是打算今天和你说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谁叫你一下扑到我怀里来,这谁忍得住。”
在辽疆,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了。
郎有情妾有意,自不会有大梁那么多繁琐的礼节,他既然已经认定了她,而她也同样心悦着他,成婚当然是必然的事。
谁会傻到得了个貌美如花甚合心意的媳妇,还给机会让人跑了的。
至于是先成婚还是先睡觉,那不就是感觉到位了,哪个先来就搞哪个。
方舒窈侧重点并不在卫司渊直白露骨的话语中,只眨了眨眼,惊喜道:“你这是,愿意与大梁和亲了?”
卫司渊侧着身子倾身上前,伸手捏了捏她柔嫩软滑的小脸蛋,眸底看着那双亮灿灿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笑来纠正她:“
不是与大梁和亲,是与你成亲。”
那不就是与大梁和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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