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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翔鸟的孩子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他们便浩浩荡荡地过去了。
竹冢未千佳说她感觉错了,可日向阳葵从那好看小女孩身上感觉到了同类的气息。
她有些不解,就多看了对方几眼。
“你们要住宿吗?”翔鸟捕捉到她的目光,立刻热情推销起来:“有干净的房间和晒得香香的被子……啊,已经被弄乱了。”
她沮丧起来。
日向阳葵觉得翔鸟的模样有些眼熟,怎么说呢,就像二期生里的杏和鹰,摘取他们脸上最好看的地方结合的美好模样。
“不住宿,”竹冢未千佳顿了一会又说,“我很抱歉。”
你也和我一样吗
蛭子的孩子还是蛭子吗?
日向阳葵心里有了猜测,方才碰到的那个小女孩就是鹰和杏的孩子。
“未千佳,鹰和杏是因为黑斑病去世的吗?”她好奇道。
“杏或许是,”竹冢未千佳耸肩,继后肯定得仿若亲眼所见地说,“鹰是由于头被完全砍掉了。”
完全的分离。
如果是竹冢未千佳,只分离一半也能合上愈合。
日向阳葵呆滞片刻,“那么——”
“那又怎样?”竹冢未千佳反问。
她勾着笑,尖利的牙齿收在里面,却丝毫没有透露出温和来,凌厉的五官神态里只含着残忍,生猛无畏,与意气风发。
竹冢未千佳就是一头好战又纯粹的野兽。
不怎么样,日向阳葵想。
某种程度上她的残忍程度不输于对方。
可日向阳葵到底要柔软一些。
她想了想开口:“这里的人挺糟糕的,”实际上坏透了,“但自警团里的关系好像还不错,那个孩子很依赖那个大高个老大。”
那个老大的年龄看起来还没竹冢未千佳大呢。他们拥有这样的亲昵,或许是一群相依为命长大的孩子们。
“她不会感觉孤独的。”
日向阳葵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达清楚,她只是想说,虽然糟糕……甚至绝大部分都是坏事,但也有不那么糟糕的事存在,哪怕微小。
可笑的逻辑。
就连日向阳葵自己都不信,可她还是说给竹冢未千佳听了。日向阳葵是个希望朋友不要太难过的人。
“是吗,”竹冢未千佳神色冷淡,“真没意思啊。”
这对竹冢未千佳来说没意思,那也没意思。
日向阳葵故而奇怪道:“未千佳和那么大的鳄鱼打架赢了,还受了伤,那挺有意思了吧——你满足了吗?”
竹冢未千佳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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