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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李白说,“发烧的人应该多睡觉。我熬夜熬习惯了。”
李向樵看着她,笑了,“那好,你在我身边,我睡的安心。”说完,真的闭上眼睛,好像重新睡过去了。
室内安静了下来,李向樵的呼吸有些沉重,李白从旁边看着他。输液室的灯光明亮,照着他眼角小小的皱纹都显露了出来。
这个男人,举手投足间,无一不显示出成熟的风采。李白看的莫名有些心酸。
这一年,她时时反思。有时她也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要这么作。从上小学起,一路中学、大学,她都挺能作的。她给自己定义的是最好,即便学习成绩不是最顶尖的那一个,也一定要最亮。有时候付颖会说她端着、装,装高傲,看不得失败、累。她虽然不爱听,但反思下来,这点子装劲儿,好像进到她骨子里了。
抗过敏的药最困人,打上没多久,李白的困意就泛了上来。起先她还勉强支撑着,后来眼皮越来越重,头一歪,睡过去了。
她感觉有人往自己身上盖了点什么,连椅旁的空位子上坐了个人,又把她的头轻轻捧起来,她知道那是靠在了他的肩上。他的话就在耳边,“这一年,我走遍了天南地北,还是很想你,我不知道怎么能给你安全感,但我其实真的不危险。也许我是成熟了些、理智了些,也许我的确缺少盲目,但也正因为我成熟、理智,我既然敢说爱你,就敢对自己的话负责任。”
李白的眼眶酸酸热热的,好在因为眼睛是闭着的,没那么容易流出来。
外面的风呼呼的,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
李白睡的迷迷糊糊,觉得有人动了动自己,睁开眼,是护士来拔针。她不清不楚地问,“几点了?”
“要三点了。”
李白“哦”了声,“我可以在这儿睡到天亮吧?”
灯光显得李向樵的脸有几分苍白,“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你自己都病着。”
“本来就病着,这儿睡不好,还容易交叉感染,能少呆就少呆。走,我送你回家。”
李白在这些事情上向来不坚持。更何况,既然他已经等了这么久,坚持不让他送,也未免有些过分。她才整理好衣服,李向樵已经把大衣递了过来。
“有口服药没有?”
李白回身摸了摸,把药拎在手里,“又开始吃这贼困的药,还没有用,我来之前已经吃了。”她看着他,“你好了?”
“明晚继续来打,急诊时候人少。”
熟悉的车,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李向樵戴上口罩,又递给李白一个,李白说,“我不用了吧?”
“戴上。今年感冒病菌的传染性很强。我车里放了一打,随时取着用。”
李白挠着胳膊接过来。李向樵问,“你刚才没让护士替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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