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田大柱有些意外的对妻子道:“他家不是才那一个命根子吗?”
“别听冬儿胡说。”张氏不相信小田冬的话,摇头道:“大宝也才九岁,他家又不缺什么……”
“真的。”小田冬挣开母亲的怀抱,瞪大眼睛理直气壮的道:“大宝……他爸爸说,这时候去才有机会学到功夫。”
田秋与田夏对望一眼,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田春疑惑的道:“二弟、三弟,你们总说越小去越好,就是有机会学功夫吗?”
田秋对田夏道:“二哥,还是你说吧。”
田夏在布庄见的人多,工作也较斯文,说话比较有条理。
田夏点点头,详细的说道:“大哥说的没错,崇义门每五年一次,招募七岁到十六岁的孩子,其中以十一岁为界,大的送到各店铺学技术,小的挑选之后送回狼胁岭,依资质分别授艺,谢掌柜听说还只是表现比较差的,才会十年就下山。”
谢掌柜就是数日前田春与田大柱聊到的谢家老二,他现在正是老三田秋的顶头上司。
“原来如此……”田春疑惑的道:“那就是说,这样才有机会出人头地了?”
“也没这么容易……”田秋挥了挥手道:“掌柜的说,每次只会选出二十来个,到了山上还有一次筛选,要是不合格,说不定会被送下山。”
田秋手上处处是火花喷溅的小伤疤,看来铁铺的工作也不算轻松。
田大柱见状对田春道:“阿春,你觉得呢?”
田春有些迟疑的道:“这样……不然就试试吧,爹,这次要是不录取,我看五年后也别去了。”
“也好……”田大柱道:“要真是这样,以后老二或老三有一天自立门户,小弟也可以去帮忙。”
“哪有这么快?”田夏一笑道:“爹,您当我们攒了多少钱?”
“慢慢来嘛。”田大柱有些得意的道:“这几分地还不是你爹一点点的省下来的?”
小家伙田冬见大人们商议已定,高兴的跃起道:“好耶!我去跟大宝说……”人已经向外冲了出去。
屋中的众人望着雀跃的田冬,都忍不住摇头,田夏微笑道:“爹、大哥,初五在郴州府城初选,明儿就得出发了……我和三弟就提前一天走,顺路陪小弟去吧,您和大哥这一趟就不用去了……”
姑不论屋中之人如何商量,小田冬急急忙忙的往村西跑,到了一户人家外扯开了喉咙便叫:“大宝!大宝!”还引起了一阵狗叫。
片刻后,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比田冬还高上些儿,满脸精明模样的半大娃儿站在门前微喘着气道:“小冬……干什么啦?”看来他是急急的奔来。
“我也可以去了耶……”田冬开心的跳着道:“我也要去参加崇义门。”
“那只是初试而已啦。”这个小孩正经八百的道:“小冬,到了耒阳可不能叫我大宝,要叫我吴方保。”
“吴方保?”田冬疑惑的道:“那是什么?”
“那是我的名字啦。”浑名大宝的吴方保忍不住跳脚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他毕竟也才九岁,正经不了多久。
“吴方保就吴方保嘛。”田冬有样学样的道:“那你也要叫我田冬……不能叫小冬。”
“好,一言为定。”吴方保摆出一副正经的模样道。
“一言为定。”田冬在寒风中露出红扑扑的微笑,一跃一跃的柱家中奔回。
六日后,天色还刚蒙蒙亮,在冬末的寒风怒号下,一队数十人的骡马队,缓缓的往南向的大道前进,队伍前排是一个面色严肃的老者,他正是崇义门“武律堂”副堂主“剑出无回”戚满断,现在正骑在一匹个头不大的川马上,缓缓的前进。
更前方十余丈,二十个小小的身影正背着不小的包袱,一个个精神抖擞、兴高采烈,但又不敢喧哗的往南行大道迈开大步,八岁的田冬排在第十六位,九岁的吴方保在第十位,这一趟五日的路程,必须靠他们自己的毅力与耐力完成,尤其是最后一天必须攀登上狼胁岭的路途最为艰难,这次不能像平常一般,由山前坡度较缓的登山大道上山,反而必须由侧面的山岭攀爬,不过沿路都有崇义门的人照料,随时可以弃权,崇义门也会负责将这些弃权的孩子送回家。
这时候才刚开始,这些半大娃儿并不清楚数日后的艰辛,心中只充满着兴奋,偶尔回头望望满面严肃的戚满断,又赶快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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