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天笑道:“在灾难面前,人们的体力消耗往往非常大,所以会总觉得饿。再说,如果你不觉得饿,那就可能染上疾病了。”
“得病是迟早的事情,现在这满世界的尸体还没有腐烂,等过两天不得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就咱们这些人的力量,连这个小站里面的死尸都掩埋不完。”马野咽下一口面包,悲观地抱怨道。
“这小站的确不是久留之地,话又说回来,尸体真是个麻烦事,咱们躲到哪个城市里面都要面临尸体发臭的问题。这事我都想很久了,至今想不出好办法。”雷震天有些沮丧地说道。
“是啊,刚才我们在车厢里面还都谈论这个问题。有人提议跑到北山大超市里面去,说那里的生活用品多,咱们可以在那里支撑一阵子。我当时就反驳他们说,超市哪有见在没有人烟的地方,过不几天,发臭的尸体就会把咱们活活熏死。”
“现在咱们人口密度太大,原来走到那里都有人,现在是走到那里都有尸体。不行咱们就乘列车一直往前开,到海边去找个小岛,在岛上建立根据地。”马野又提议道。
“不行,隧道里面有追尾列车,北山站也有追尾列车,咱们只能在这两点之内来回跑,除非你能修铁路,否则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一片吧,”雷震天喝了一口水,冷静地说道。
“***,本来咱们挺幸运的,现在一看咋怎么倒霉!还不如当时也被辐射死了反而省心1马野气咻咻地骂道,“今天上午在北山时咱们还很悠闲,我参加救援组时还跑到饭店里面自己煮面吃。可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去。唉!真不如留在北山,没准现在哪个世外桃源享福呢。”
雷震天笑着说:“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电子科大的。也许你们就像电子一样,做事都特别快,可惜没有我们理工讲究理性。早晨在列车广播里面讲话并组织分组救援的是我们学校的学生会副主席李志刚,他很有组织能力,把全列车人安排的非常有秩序。可惜后来车上一传伽玛射线今晚会再次爆发,大伙都慌了。特别是那些女生,哭着喊着要回隧道。我本来想留在北山,可女朋友不同意,结果就这样被卷进来。”
马野沉思了一下,说道:“你们的那个李志刚的确有些过人之处,在广播里面的那段讲话我是肯定讲不来的。如果他现在留在我们车上,情况能比现在好一些。再说那些列车员也能够把列车的秩序组织起来,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车厢里面乱七八糟,咱们就像列车劫匪似的。”
两人边议论边吃,很快就将这些食物一扫而空。这时崔展昊跑了过来,告诉两人,他们在站前找到一个职工医院,里面的床位大概有三四十张,正好够这些重伤学生使用。现在这些伤员正被人搀扶着往那里转移,中医药大学的那些女同学可真了不起,一点也没有怕医院里面的死人,正在里面进行配药,准备给这些伤员静点一些消炎退烧药物。
两人听后很是高兴,不料崔展昊又有些担忧地说:“现在有些不妙的是,有两个受伤同学开始出现昏迷征状,都无法搀扶起来,同学正在找木板做简易担架呢。”
马野一听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找什么担架呀!直接背下车不就得了1
崔展昊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现在大家都议论这些伤员的病情,许多人都觉得可能是病毒变异造成的。目前能有人去帮着抬就不错了,根本没有人肯去背他们,都怕传染上。”
马野听后一拍胸脯,骂道:“一群怕死鬼,我去1雷震天听后也气愤地说:“这些都是咱们的同学,咱们就眼看着他们死去?”
两人跟着崔展昊急冲冲地跑到车上。果然,车厢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中间的两张座椅好像有人躺在那里。远处倒是有几个同学正向这边观望,但明显看出来他们是怀有戒心不肯靠近,只是在那里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
马野和雷震天毫不顾忌地走到这两人身边,只见两人都是直挺挺地躺在座椅上,脸色苍白,嘴角往外冒白沫,看样子都已经人事不省了。
马野没有丝毫犹豫,一哈腰把其中一人抱起来,准备背在背上。由于这人已经没有任何知觉,身体软绵绵地直往地上滑。雷震天在旁边协助了一下,才让马野把这人背在背上。
与略显笨拙的马野相比,雷震天谢绝崔展昊的协助,利用武术中的贴身搏斗技巧,再借助座椅中间的茶几,只身一人就成功地把另一名昏迷的同学背到背上。
那些旁观者被两人的行为惊得目瞪口呆,在这些人敬畏的目光下,两人一前一后走下车,随着崔展昊走向那所职工医院。
两人的壮举很快引起了周围众人的注意,看来大部分同学都知道了病毒变异的传言,在看到两人后虽然心存敬意,但还是不自觉地与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好在那所职工医院离小站不远,就当马野累得眼前发黑马上就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也终于将人背到了医院。放下重担的马野浑身湿透,几乎要虚脱。刚刚和雷震天一起吃的那些东西好像全都消化掉了,肚子里面又饿了起来。
雷震天没有表现出马野那样的体力透支,他擦擦额头的汗水,就连忙向已经在这里忙碌起来的几位东海中医药大学的学生介绍这两名昏迷者的情况。其中,雷震天也毫不掩饰地谈出现在许多人都在关注这两人的病情,包括自己在内都怀疑是辐射后变异的细菌所致。
“伽玛射线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理想的杀菌剂,细菌被辐射后能够存活下来就实属罕见。我看这两人不是因为细菌变异的原因造成的休克,感觉极有可能是脾破裂的表现。”一位学生在仔细检查后谈出了自己的看法,“你们看,这两人的肋骨附近都有钝物打击的痕迹,用手压诊后均能感觉道第九道第十二根肋骨有不同程度的骨折。我分析就是折断后的肋骨擦破的脾脏,造成脾脏破裂。”
“有道理。”另外一人说道,“脾脏是腹部最易受伤的实质性脏器,占各种腹部伤的40…50%,主要危险在于大出血,死亡率约10%。不过……”
马野见这几个人在一旁说来道去,就是不动手治疗,便生气地问道:“现在赶紧救人啊!这可是两条命啊!你们在这样研究下去,这两人不就成了那10%了吗?”
那几人迟疑了一下,无奈地说出了不肯出手医治的理由。
2_53第二卷 接管 第五十三章 刘柯
原来,这几位志愿为受伤学生服务的东海中医药大学的学生都是本科生,专业也不是临床专业,更谈不上行医生执照。他们虽然对自己的诊断很有把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员继续休克。
他们无奈的告诉马野和雷震天两人,对于脾破裂患者来说,只要抢救及时,通过手术进行粘合或者摘除的方法进行处置后,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可是在眼下的环境中,所有的医生都被伽马射线杀死了,自己等人虽然是学医的,但从未有做过手术。
马野心里猛然间有一股说不出来的痛苦感。他低头看了看这两位受伤的同学,虽然是素不相识,没准在混战中还彼此交过手,但此刻仔细端详起来,却有一种亲人般的感觉。没错,在这次灾难面前,我们这些幸存者就是手足兄弟,就是同胞姐妹。可为什么还会出现群殴呢?马野用力地攥了攥拳头,心紧缩着,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从清晨与亲人们失去联系后,马野这时第二次哭泣了。第一次是参加救援组,在北山电报大楼里面发现这次灾难的巨大规模后,他和众人一同哭了。如果说那次哭泣主要是对亲人的思念的话,此次哭泣中,他已经将亲人的范围扩大了,将这列车上所有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那几个中医药大学的学生见马野如此悲伤,也很感动,其中一个女生也陪着马野流下了眼泪。雷震天忙劝马野,不要太悲伤,抓紧时间去看看其他的受伤同学。
职工医院不大,所谓的住院处只有是一个房间,里面一共有十多张床位。受伤学生轻的就两人挤在一张床上坐着,重一些的则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呻吟着。七八位看样子是中医药大学的女同学紧张地为这些学生进行伤口消毒、包扎。
那个陪着马野哭泣的女生也跟了过来,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刘柯,是中医药大学护理学院大三学生。在停车前听我们学校的同学介绍,车上那些受伤同学很情况很严重,便组织些我们学院的一些同学来做些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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