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才意识到,那个很久是前世的很久,现在她在去年二三月还与逢青卓一起放过纸鸢。
好在逢青卓也没纠结,偏头越过檐角,望向湛蓝的天。
“阿盈,你还记得宣夫人么?”
宣止盈心情有些低落,捧着茶水慢慢地喝:“我有梦见过她。”
大多时间的阿娘没有脸,凭借记忆里一些相似的片段,她才能认出她。她总是那样高贵冷艳,对谁都漫不经心的态度,很难想象当初的她居然也会喜欢上别人。
逢青卓说:“爷爷刚把白羽交到我手里时,我有梦见过她,也有可能不是梦,是幼时的记忆吧。”
“我趴在父亲的膝上睡觉,宣夫人正好进来和他说话。她说已经确证尹朝有探子潜入杀害官员,吴地需要拉起一支与其抗衡的秘密探子,父亲给它取名白羽,白羽鸟的白羽。”
宣止盈惊讶。
原来阿娘那么早就预料到了今日。
“白羽有吴人、有尹朝人、有边境两国人生下的混血,父亲担忧他们对吴地是否忠诚,宣夫人说可以用蛊。”
“什么!?”
宣止盈不敢置信。
追捕
或许用复杂来描述她的心情,更为妥帖。
她如今的境况与当初行为有不可抹杀的因果关系,她认罪、认错,把所有的惩罚视为理所当然,但却在某一天听说有人早就犯过一样的罪,却逃脱了惩罚。
那个人还是她的阿娘。
逢青卓将她的错愕收入眼底,说:“白羽分东南西北中五堂,姚京是中堂,但我细想后觉得你说的也不算错。诚然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意外随时可能发生,牵一发动全身,不能不防。所以……”
他说:“你要跟我一起回吴地么?”
“我……”宣止盈思索了一会儿,缓慢拒绝:“翟山意和应常怀都盯着我,我走不了”
“不用怕,都是要撕破脸的。”他淡淡地说,那一刻,他的语气中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审视:“他们我都很不喜欢。”
应常怀自以为是的管束,翟山意高高在上的垂青,还有隐藏在表面的他们的独占欲,一切都让人那么不适,好似阿盈是他们的私有物品
“你是自由的,任何人都不能用任何名义约束你。”逢青卓说着,替她将脸颊上的发丝捋到耳后,微微一笑:“我要带你回吴地。”
方才还是问询,现在就成通知了?
宣止盈张了张口,一股浓烈的睡意席卷了她。她不敢相信,看向手中骤然变重的茶杯。
“你——”她望着逢青卓。
对方表情平静,显然早有预谋。
宣止盈心中焦急,眼皮越发沉重,人也站不住脚,用力朝他掷去。
茶杯抛出微不可闻地弧线,随即滚落在院中,压着新草,咕噜咕噜地远了。
逢青卓抱住倒下的人,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长长地婉转叹息:“我也是会骗人的。”
他把人用斗篷抱住,打横抱出去。
见到信号纸鸢,周老头一早在角门等着,凑上来禀告:“主子,人都清理干净了,马车也都安排好了。”
逢青卓颔首,周老头替他打开门,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
门外青阶,血流满地,潜藏在暗中的探子全被揪出,横尸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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