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舒勾起一抹冷笑:“你去跟阎罗王说吧。”
谷春时惊恐抬头,涕泪横流:“不、不!陛下,这次属下一定能做到!您再给一次机会吧!求您!求您了!”
赵大监身后的将士将他架起来,掏出块布塞到他口中,强硬地拖下去。
屋内再度恢复死一样地安静。
旁边的阙三胜与胡琦官服底下一片冰凉,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
徐舒可不是喊他们来看热闹的:“刚刚飞鹰来报,应遥祝已经打下越城,正在往吴地中腹推进。”
胡琦忙应和:“应、应将军真是国之栋梁!”
阙三胜也捧着他:“都是陛下伯乐相马,否则她区区一个女子怎么能上战场!”
徐舒含笑,眸光陡然一寒:“所以朕剐了谷春时一点都不过分对不对?”
剐?活、活剐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他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利而沉闷地惨叫。
那是被割掉舌头的谷春时在屋外拼命大喊、嘶吼,他的嘴里喷涌出无穷的鲜血。人痛到极致时,会拼命蜷缩身体,落下第一刀时,谷春时从砧上活鱼变成了只疯牛,差点掀翻两人才能抬得动的刑椅。
原本收进去的冷汗又飙出来,胡琦和阙三胜甚至不敢呼吸。
徐舒轻轻‘啧’一声,吓得他们两人纷纷开口。
“不、不过分,陛下仁慈至极,这般罪人活该烧死在火里!”
“胡尚书说得对,谷春时狂悖无能之徒,辜负陛下信任,有愧尹朝为国赴死的英魂,实乃大奸大恶之徒,活剐已经是便宜他了!”
徐舒很是满意他们的回答,闭目聆听谷春时的叫痛,听着听着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割了舌头?”
赵大监弓着腰赔笑:“这罪臣刚刚口出秽言,怕污了陛下耳……”
徐舒脸色沉了下来:“区区贱种也敢辱骂皇室!?传令下去,诛灭谷春时九族,不必上报,交由卉罗司全权处理!”
赵大监领命下去。
徐舒没了兴致,望向下面还跪着的两个人。
“赐座。”
胡琦跪的脚都麻了,站起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幸好阙三胜扶了他一把。他朝阙三胜递了个感谢的眼神,二人一左一右,恭敬地落座。
徐舒问:“谷春时既不堪大任,不知两位爱卿中有谁愿意接替他的重任啊?”
胡琦和阙三胜对视一眼,终于明白深夜被召入宫的真正理由。
自尹朝细作网建立,距今二十三年,势力范围涵盖吴地十之又一,渗入商贸、农林等多个行业,聚集成了一小股不容忽视的庞大力量。但令徐舒极度不满的是,人数的增长消耗了尹朝大量的银钱,谷春时却从没获得实质性的胜利。
别说死不死人,伤到人的次数掰着手指头都能数清。
谷春时在奏折中汇报,不断的提及细作们获得的成就以期抵消任务失败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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