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谢诩骨节分明的手压在眼罩之上,隔着一层布料与他的眼眶相贴。
对方微微压低的声音传入耳膜,带来的振动通过听骨传遍四肢百骸,如同一道细小的钩子,将他心脏的另一端挑起。
这是比那天还要细节的感触。
周六那天因为课室声音嘈杂,很多感觉只在巫荻脑中闪了一瞬就被其他东西占据,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但梦不一样,梦会放大任何你想要的、忽略的、刻意否认的细节,只要稍不留神就会迷失这些情感之中。
巫荻明明已经认出身后的人是谢诩,却依旧像是很紧张似的抬手去抓来人的手腕,在触碰到对方的皮肤时,仿佛达成了某种目的,心里生出一丝诡异的满足感。
他的拇指抵着谢诩手腕上那处细小的烫伤疤痕,皮肤相贴时似乎还能感受到那处皮肤下剧烈跳动的脉搏,那一刻周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身后浅浅的呼吸声。
巫荻下意识抓紧身后人的手腕朝着对方的方向微微侧仰头,那道呼吸声也距他越来越近,似乎是对方微微屈腰低头。
他感受着谢诩温热浅淡的气息,节奏跟对方醉酒抵在他肩窝上时几乎一模一样。
他其实有些控制不住脑子里的想法,眼罩之下的眼睛紧紧闭着,挺直腰,带着混乱的呼吸朝那处方向接近……
“嗡——嗡——”六点四十分的闹钟按时响起。
巫荻猛然惊醒,他整个人像是刚从潮水里捞出来,控制不住地大口呼吸。
床头柜上熟悉的起床闹钟还在振动,他的心脏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刺激得怦怦乱跳,跳动声如同平地炸开的巨雷振得耳膜轰鸣,而此时凌乱的不只有他的呼吸,还有脑中一片朦胧的思绪。
巫荻抬手搓了把脸强行从某种战栗的感觉中挣扎出来,关掉闹钟后还有些分不清现实地靠着床头缓神。
。
“不是,怎么可能算出二倍根号三?点p在曲线上运动和椭圆的最远距离,远字懂吧?你应该找这边!”
“你看漏了吧?题目上限制了p点运动距离,不可能在这个地方。”
“我算过了,按照你的说法最后算出来也不应该是二倍根号三啊,是整数五。”
“哎不是——”方闲面对同桌和后桌的质疑哀嚎了一声,瞥见一人进门像是见到了救星,赶紧把巫荻扯过来,怼着试卷问:“填空最后一道,你答案算多少?”
刚说完他便被巫荻有些焉巴的脸色吓一跳,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关心:“兄弟,你没事吧?咋跟被吸了精气一样。”
巫荻一噎,凉凉睨了他一眼,随后耷拉着眼皮去看题目,有气无力动了动嘴皮子:“根号七。”
听见截然不同的答案,三个人都嚎叫了起来:“哈?!怎么又来一个新答案?”
方闲十分有眼力见地把笔和草稿纸递给巫荻,想要一个他的详细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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