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宋司酌说道:“还没打早自习的铃。”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由于这点卡得太过巧妙,引起班级里一阵哄笑。
各位糟心孩子和被围观的熊猫灰溜溜地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宋司酌走到宁斐然座位旁边,宁斐然目不斜视给他让了位置。
宋司酌动作依旧矫健,迅速坐在了座位上。
从头至尾宁斐然都没看宋司酌一眼,宋司酌认为这是历史遗留问题,从昨天体育课上被他贴脸之后,宁斐然就进入了生气模式。
昨晚拿他酷毙了的中指哄宁斐然也没成功。宋司酌压低了一点声音试探道:“宁斐然。”
宁斐然目不斜视,视线放在卷子上,专心做题。
宋司酌的手指跨越了两个书桌的边界线,那根肿着的中指无法弯曲,隧先到达了“对岸”,宋司酌念念有词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我负伤了。”
宁斐然仍然不理他,但没有把他驱逐出境。宋司酌认为宁斐然的沉默是默认。宋司酌摆事实讲道理道:“干什么还生气?我昨天就是贴了你脸一下而已。”
说到这里宋司酌突然醍醐灌顶,停顿了一秒,接着说道:“你看我这只手,昨天只顾着找你去哪儿,我踢球从来没摔过。”
宁斐然被这从天而降的一口黑锅砸了一下,略感震惊地偏过头看了宋司酌一眼,大概是没想到宋司酌这么能歪曲事实。
不等宋司酌得意,宁斐然拿着语文课本一铲,把宋司酌伤残的“来使”和越界的其他手指直接遣送回了对岸。
宋司酌:“诶诶诶……你得全权负责,你起码有百分之七十的责任,不能逃避责任,逃避是没用的。”
学委迅速回到座位,带来了一个炸弹般的消息,“办公室里都是卷子,大概要随堂考试。”
顿时五班哀鸿遍野,也就是一分钟之后,高肖肖踩着高跟鞋拿着卷子进了教室。她在办公室已经分好了,一排一沓,分别发过去,说道:“到第一节下课收卷。把你们课本都给我放在书桌右上角,书脊朝内。”
卷子发下来之后,教室里只余翻卷子和答题的声音。只有宋司酌还在和笔斗争,他今天手指肿得更严重了。
昨天拿笔还觉得没什么,现在他捞起笔,中指不能弯曲,其他四根手指就像缺了主心骨一样,他们握毛笔怎么握来着?
宋司酌的食指小拇指开始往笔上半部分爬,试图找重心,收效甚微,他已经着手当场练成左撇子。
宁斐然做到第二道选择题,时不时瞥宋司酌一眼,见他还在和笔互相折磨。
终于宁斐然忍不住提醒道:“用两个手指。”
当即宋司酌用小手指和大拇指高难度地捏住了笔,没捏住,笔一下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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