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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但是你见到他的尸体了么?”
“那时候说是景帝让狱卒给他下葬了,我当时卧床,没能见到他最后一面……”乐恒眉间紧皱:“可是……可是后来,他一直想杀我……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沈天山有些不忍,如果可以,他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是玄狐宗宗主。”
乐恒看着沈天山的眼睛,又看见了他眼中的自己,她清醒地意识到,如果是玄狐宗宗主,那么女儿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他想要的只有权力,只有至高无上的地位,其余的一切都是可以舍弃的。
但是为什么是她的父亲呢?她的父亲为什么会成为玄狐宗宗主呢?她脑子很乱,这些问题像鬼魂的啸叫,在她耳边尖厉地嘶喊。
在她印象中,父亲的形象已经十分模糊了,但是她清楚地记得父亲拉着她的手,坐在院里的桂花树下,她靠在父亲的肩上,听他讲故事,桂花香得她迷糊,总是听一半就睡着了。那样的人……那样的人……
可是她当真从未想过这个可能吗?
沉默了很久
“我要亲眼看到他把面具摘下来。”
她说。
逃避也许是一种方法,正如她失去记忆的那五年,不用背负太多过往,想的少,活的也轻松。只要她想,这次她仍然可以躲在沈天山后面,至少不用亲身去面对那些她不敢触碰的事实。
但是她不想这样,她要去面对那些真相,哪怕血肉模糊。
第44章
巨大的无力感向沈天山袭来,他看着她如此痛苦,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半个时辰后攻城之战便要开始了,后面的事只会一件比一件更残忍。
这种无力感也落在了被困在泉安城的所有人,城门关了,谁也无法出去,成群的寒鸦从头顶飞过,昭示着这是一场死局。
许多户人家大门紧闭,心存着那万分之一的侥幸,希望乾元军祸不及百姓。而玄狐宗虔诚的信徒们则念着咒语,相信太一神自会护佑他亲选的君王。
乌云压顶,一场豪雨正在酝酿,城外响起了军鼓声。
泉安城楼极高,显得那些驻守的士兵像一个个小泥偶,乐恒持剑立于马上,若说心中一点恐惧没有,必然是假的。
沈天山是军师,坐在后方的车撵上指挥战局,他让乐恒先停在他身边,待到城门被打开时,再进城捉人。
时辰到了,乾元军已演练过无数遍,训练有素地架好云梯,投石车,冲车也都已就位,沈天山根据乐恒提供的城内布防的情报,推演出攻城大约需要两个时辰。
起初,一切顺利,第一波小队冒着箭雨顺利地爬上了城楼制服一批弓箭手。
乐恒紧紧地握着缰绳,有些尖锐的指甲无意识地陷进了手心,穿破皮肤已泛着血。沈天山想捂住她的眼睛,但她不愿。
半个时辰已过,城楼上的防兵眼看着越来越少,沈天山挥手示意增派人手,加快速度。突然,有火光乍现,喊杀声中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尖叫。城楼上有热油泼了下来,马上就要登上城楼的军士手持的盾牌没有挡住,惨叫着摔了下去,乐恒惊叫一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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