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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
“看守的人一年前突然病死了,如今庄子是由他儿子打理。”
“那怎么了?”
“这个儿子,玄狐宗的人跟踪了好几日,见他去城里买东西,七拐八拐进了个巷子,与一少年说了一会子话。那少年……瞧着像是是沈天山的护卫苏鸣。”凌五抱着胳膊,有些无奈地皱着眉。
“你的意思是……沈天山一年前就已经把看守卫永妻儿的人策反成了自己人?”
凌五点了点头
“所以他只是在等卫永被逼得走投无路之后求他?”青岚的心漏跳一拍,脖颈后渗出了些寒意。
好深的心机和算计啊。
“青岚,要不跟我回去吧。你斗不过他,迟早被他算计死。”凌五伸手扶上她的胳膊。
“我……”青岚犹豫了。
卫永和他关系亲如兄弟,尚且被算计,她呢?指望看在她脑子不好使的份儿上放过她吗?
“你其实不想走,对吗?”凌五缩回了手。
“我觉得我小有进展,若是前功尽弃就有些可惜了。”青岚低着头,其实她有些心虚。
她必须要承认,她害怕沈天山,但又总是被他吸引,就像是被下了蛊。
“陛下那边我去说,但你……万事小心。”凌五叹气,离开了。
青岚回沈府的时候,还是有些心绪不宁。她除了武功上比沈天山强之外,什么优势也没有,她像是一颗弃子,被扔在偌大的岐城,却疯了一样,并不想回去。
她突然想起荭缨的事,明明那么想逃走,但是在真正有机会的时候,选择了回到了万艳阁。
“姑娘在想什么?”沈天山见她开着窗,托着腮在窗前发呆,不禁问出口。
“嗯?”青岚惊了一下,对上沈天山的双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的左眼似乎盲得更严重了。这居然曾是个鲜衣怒马,目光明亮的风流少年吗?
“厨房今日炖了鸡汤,你可以一起。”他很平静,似乎对她的答案无可无不可。
“好呀!”她眯起眼睛笑:“那我以后都和你们一起吃吧!我一个人在这好无趣。”
沈天山似乎是点了点头:“随你。”
后来青岚便每日和沈天山,阿锦,苏鸣一起用饭了,阿锦和苏鸣起初对她很是戒备,但见先生也没说什么,便也逐渐放开了。甚至偶尔还会嬉笑两句。
青岚有时会坐在桂花树下剥糖炒栗子吃,见阿锦来了,也会分她些。几人似是形成了某种默契,只要不提朝政或时局,旁的说说也没什么。沈天山则一如既往,不怎么与她说笑,只是偶有寒暄。
青岚听说乐恒爱练剑,但阿锦并不让碰刀剑,她便每日晨起,拿着树枝子在庭中练最简单的凌云剑法,她用余光看见沈天山在屋里看着她出神,便觉得自己没放弃,是个正确的决定。
沈天山觉得这很不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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