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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五岁还认识我呢。”沈天山在一旁道。
“啊……那不一样。”乐恒下意识摆手。
“怎么不一样?”沈天山拨开桌上那坛碍事儿的醋,凑过来。
乐恒脸顿时红了,一年了,她还是不好意思直视沈天山的眼睛:“你知道还问我。”
三皇子夫妇笑出声。
“要我说,恒妹妹,你不如彻底断了你那位朋友的念想。”常黎说。
“怎……怎么断?”乐恒对魏慎爱慕她这件事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你明年就及笄了吧。我给你寻个媒人说说,你俩也该……是吧。”
“天山兄,聘礼准备得如何了啊?”三皇子拍了拍沈天山的肩膀:“我的妹夫可不好当啊。”
沈天山笑道:“还在努力,这不,最近老来这城南,物价便宜,好攒聘礼。”
“胡说什么!”乐恒脸红得和煮熟的虾子一样。这是第一次有人当面说破这件事,她心再大也到底只是个小姑娘。
“三哥再说下去,我就做不成你妹夫了。”
三皇子哈哈大笑:“那这三哥也是你配叫的?”
四人很是投缘,城南没那些虚伪的客套,在闹市之中,却难得觅出了几分内心的安宁。
只是好梦从来容易醒。
王媒婆登门乐府时,乐观颐表示不同意这门亲事。而王媒婆又去问沈谦,沈谦也不同意这门亲事。
按理说,二人关系几乎已经摆在明面上,成亲是水到渠成,全长荣城都不会有人觉得奇怪的事儿。没想到真问起来,两边家主都给了否定的答案。
“为什么?”乐恒从来没想到差错出在爹爹上。
乐观颐正对着一本老旧的棋谱下棋,看见乐恒气冲冲走过来,深深叹了一口气:“阿恒,你可知什么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什么?”
“你可知陛下登基后第一件事就是削沈家军权?”乐观颐倒了杯茶,伸手越过棋盘端给了女儿。
乐恒坐下:“既然已经削权,那便是宝玉已经没了,何来的罪呢?沈天山甚至不会武功。”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说,虞公想要虞叔的宝玉,虞叔起初不给,后来想到这句谚语,就献上了玉以免灾祸,但你可知后面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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