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人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兵士随即扣上弘娘,将人带起。弘娘还在哭,但不敢挣扎。领头人这便欲随T们而去——
“等等!大人!”陈锡急急叫住T,“我能随着你们一起去吗?”
领头人回首,满面厌烦:“王上只传了T一人。”
“那您能告诉我,您是何人,所居何职吗?”
领头人默了默,举步走了。
陈锡无奈,只能带着宫牌自己打入宫申请。可能因着T哥那事,那边回复得很快,陈锡只等了一会儿便进去了。
在路上时,吟稣说起T所知的事,因为时间不多,T的语速很急:
“对方有备而来,你诈弘娘时说的‘破绽’根本没有。”
陈锡看了看面前带路的太监,小声道:“那,别的呢?”
吟稣想了想,道:“两沁欢的人都被安排好了,短时间那边是找不到突破口的;我觉得,这个弘娘还可能被忽悠些。”
“我哥那几天T到底在干嘛呀……”陈锡语气中满是哀怨。
“你还不知道吗?”吟稣道,“要T处理的事物太多,T几乎天天待在书房啊。”
陈锡眼前一亮:“对诶,我一直是盯T吃饭睡觉的角色嘛,能作证吧?”
吟稣摇头:“不行,你的身份作这种证可信度不大。”
这时,带路的太监对殿前的侍卫说了些什么,回身朝陈锡一礼:“公子,到了。”
陈锡点头,又直到里头宣传,才拾级进入。
看清里面诸人,陈锡才明白吟稣所说“御史大夫是熟人”为何意。这位大人T确实曾见过,便是红袖军左右征战时与T哥同为谋士、又经常辩异的闻不弃。
当头跪在墀下的,是一对平民夫妇。陈锡猜测T们的身份便是之前那三位姑娘的家人之一。
石方坐在上头的太师椅上,神色不明;芮九娘站在墀下左首,侧身抱臂,没什么表情,只是皱着眉,不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事情的发展;而闻不弃——T就站在与芮九娘相对的位置,双袖端放腰前,面朝石方微微低背,显得大方又敬重。
弘娘已经哭花了粉黛,黑黑红红、白白灰灰看起来犹为可怖;T的发髻歪垂一旁,乱发支出,显得球球笼笼,脸颊还有三道斜斜的血痕。
而T哥——陈月恒敛眸站在三人前面,T在中间的位置,一套青绿常服无修无饰,背影如松如竹。陈锡见礼时悄悄看了看T,见T神色依旧淡然便又不那么紧张慌乱了。
而那位将弘娘带来的兵官,此时却不在殿上。
陈月恒发现陈锡的目光,朝T瞥了眼。陈锡连忙正眼,摒弃杂念,心无旁骛地与石方说话:
“……是的,王上。此事我也算是无心入局……”T将与妇人相遇,又给那名叫“辉儿”的受害姑娘包扎上药的经过说了;又讲过与那妇人的对话,从对话中得知了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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