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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后来又经过陈月恒的几次研磨,已经很少有人因它丧命了。
吟稣始终行在檐下阴影中,说话时也四顾一下:“你说的什么?”
陈锡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吟稣强行使用法则造成的伤痛使得T每每需要分出一缕心神压制,有时陈锡突然说话T便注意不到。
“嗯……”吟稣沉吟片刻,道,“抱歉。据我所知,六哥没有留下神物,我没法帮T。”
“你也太喜欢道歉了。”陈锡笑了下,“我问你这个,其实是心里不舒服,有些不知所措了。”
吟稣看了看T,回头目视前方:“它们压不倒你,有我在。”
陈锡听了这话,心情登时不由自主地破开一口,胸腔中像是温水一般的暖流浮转;T不禁笑了笑,又压下嘴角:
“我知道。你放心,我已经今非昔比了,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崩溃。”
吟稣眨眨眼:“是吗?可上个月你才在奕的坟前哭得昏天黑地呢。”
“我又不可能一点都不悲伤,”陈锡言之凿凿的样子,“面对高风亮节之士惨淡落幕,不悲伤那才不对了。”
说话间已至迎阳侯府。陈锡凑近大门。
侯府的家丁都认得这个布衣打扮的郎中,热情地将人迎了进去。
穿过回廊甬道,石磬晚的房间在最里面。陈锡走进一看,石磬晚卧在褥中,双目紧闭,脸上斑斑块块;T这些天瘦了不少,颧骨在两颊高高耸起,莫名有点瘆人。
旁边的婆子轻轻唤道:“侯爷,侯爷,陈公子来看您了。”
石磬晚微微挣动;T昏沉地睡着,醒来有些迷离,重重地“嗯”了一声。
婆子将石磬晚上身垫高,然后退出去,临走前带上了门。
“你们来了。”石磬晚笑笑。
T是这里少数几个知晓吟稣存在的人,因此两人在T面前不用顾忌。
陈锡道:“嗯,陪你说说话。”
石磬晚的容貌身形已与几月前迥然,但T依旧能像从前一样笑得动人。
说是“陪T说说话”,陈锡两人也没真与T交谈多久——石磬晚的身体拖累了T的精神,T身上的溃烂时时痛苦着,不一会儿又疲乏了。
陈锡将T放平;石磬晚几乎是倒头就睡。陈锡轻手轻脚地翻开T的衣襟,看过对方遍布的溃痕,又叫那婆子拿来了外敷的药。
上好药,两人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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