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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吧。”
“我一直想不通,你和你义姐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变成现在这个关系的?老实说,姓何的实在不像是能对人这么温柔的。”萏竹终于褪去了那种“雪山白桦”般的情色,神态如常,自然可爱。
“何姐救我于危难之中,为了治我的伤,T不记得失传我独家心法;那时我二人便以‘姐弟’相称了。”
“那个叫青桃的姐姐跟你说的话不无道理,你确实应该留个心眼的。”萏竹顿了顿,有些迟疑道,“但是……我感觉你似乎非常不愿意提防T。而且T累你至此,又瞒着你枫尘居的事,即使因为救命之恩不好责怪T,但也不该一点怨念都没起吧?”
“可以说说为什么吗?”
陈锡脑中闪过一张脸,但即使是模模糊糊的想象中的五官容貌都让T心脏绞痛。T脑中嗡鸣,从白天起就苦苦绷着弦终于破碎。
陈锡上身猛地抽搐一下,呼吸急促吸进呼出,手指繁乱地摩挲抖动。T渐渐地俯下身去,泪水布满了T的脸颊。双唇幅度不大地张合,像是缺氧的鱼。
萏竹当然发现不对,但T连声的叫唤都没使陈锡有半分回应。萏竹看着陈锡滞塞的双眼,又害怕又着急,哭了出来:“你怎么了?你听得见我说话吗?”T试探着去触碰陈锡的背脊,陈锡剧烈地缩了一下,T又连忙收回了手。
这阵奇怪的“泪水”发作了一刻钟,陈锡渐渐平静下来,也回过了神。
萏竹被T吓得不轻,活像经历了同样的折磨,哭得脸色红润。
陈锡知道发生了什么,T犹有意识。把脸上的泪水擦干,陈锡对萏竹道:“别哭别哭,我没事。”
萏竹抖动了下嘴唇,哑着嗓子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话你才这样的?”
陈锡沉默一下,摇头道:“不干你的事,我自己的问题。”
萏竹根本没信。T又想起陈锡之前的模样了,眼泪簌簌地落,抽泣地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我说错了……话,让你……让你伤心了。”
萏竹非常敏感,陈锡那发作的惨样对T的打击是非常大的。T能感受到陈锡莫大的痛苦,以此愧疚不安;更重要的是,不明所以的人见了陈锡那可怕的模样,确实容易陷入深深的恐惧。
因此就导致T剧烈地哭泣,停不下来,甚至呼吸困难。
“没事没事,不怪你不怪你。”陈锡靠近T,拨开T被泪水粘到脸上的头发,温柔地安抚T,“你需要平静下来。注意呼吸,吸气的时候把肚子鼓起来,呼气时把气吐出去。对,好,现在吸一大口气,憋住……”
T借花献佛,将白老师教给T的情绪急停的方法用在了萏竹身上。
萏竹的情况好了些,陈锡给T倒了杯水:“喝点,不要呛着了。”
“谢谢……小爷。”萏竹接过去,T现在还是有些抽抽。
陈锡看了看四周,T们真是累着了,这么一番闹腾也没有一个被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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