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电,迅扫过四面,使人心头一紧,好像他这一眼之下,每个人都被他看到了!
曾天泽沉声道:“当然,听凭尊意,老朽无不从命。kenkanshu”
“怪人”扬声一笑:“好吧,恭敬不如从命,区区既已上台,就不管对手是谁,这叫当‘人’不让,此人非彼‘仁’也,乃是为了这些美人!”
拱手向美人们一揖,续道:“区区之志不大,条件也不高,事无不可对人言,决不矫情,寡人好色,寡人好吃,如果侥幸得手,除了所有的美人,照单全收,所有的黄金彩头,全部笑纳外,久闻天下美味,也在扬州,而天下名厨,又多在扬州大富豪门,敢请另外把扬州各位名厨见惠,以快口福,于愿足也,别无他求。”
他这一番话,把台下的人听得眉飞色舞,爆出如雷叫好之声。
曾天泽目光连闪,心头狂喜,仍故作严肃道:“一句话,阁下如有本事,大家可以作证,别说这些小小条件,就是再加十倍,老朽一力担当答应,只怕……咳咳……阁下最好先估计一下……”
吴念祖已刷地一声,展开折扇,轻摇一下,冷声道:“何必废话,请吧!”
那“怪人”一摔左右“马蹄袖”大笑一声道:“好,人生最痛快的事,莫过于玩天下之绝色,享天下之美味,雄天下之财富,竟能无意中得之,大奇,好极,妙极。”
吴念祖折扇一收,沉声一笑:“阁下真有如许自信?”
“怪人”笑道:“你明白就是,在区区看来,阁下不过朽木腐虫,区区举手之势,立成碎粉!”
吴念祖怒笑一声:“好,阁下请。”
人已潇洒地移开了脚步。
刚才吴念祖狂不可当,现在,却轮到这“怪人”骄不可言,两个目无余子,不可一世的人碰头了,看气势,竟是后来居上,吴念祖先落了下风。
为何?除了曾霍二人有点明白外,只有吴念祖与“怪人”心照不宣了。
因为,刚才吴念祖三摇折扇之际,扇面已满布罡气,三扇都是向“怪人”扇去。
在吴念祖罡气一扇之力下,便是石人,也会成为碎屑,一般江湖人物,无不当之立毙,或被扇飞数丈。
可是,那“怪人”只借一摔“马蹄袖”,就卷起如山的潜力,把吴念祖一连三扇之罡气全部化解,连衣角也没飘动一下。
吴念祖立时心中有数,知道遇到了罕见的劲敌,看对方年纪,大不了自己多少,一面心生毒念,一面还得故作从容。
他是极深沉狡诈的人,从来说得好,恶人就怕恶人磨,他狠,碰到比他更狠的人,也不得不傲气一挫,狂态尽收。
因为,在面对大敌之下,他知道,如果再在嘴上发强风凉就不智了。
如大话再说,赢了固然锦上添花,但感于自己刚才一狂,就惹来这个硬家伙,如果再狂,可能二而三,也不知台下到底有多少如此高手,岂非自讨苦吃?
如果不幸失手,那就灰头土脸,栽到家,不但大欲落空,连刚才已得到的风光,也马上变成最大的讽刺。
因此,他只有暗凝神功,准备在手上求证明白,只要能占上风,等下再由嘴上加利讨回不迟。
他活动身形,是想先以静对动,弄清对方门户再说。
他知道,以对方刚才已露出的两手,至少非几百招才可分出高下,如妄想冒险出奇兵取胜,乃犯大忌。
他一面移步,一面已借折扇收卷间以独门传音招呼同党,授以应变机宜与万一打算。
“怪人”仰面一笑,也“散步”似的活开了脚步。
台下目光,一致集中在他二人身上。
连那班美人也充满了好奇与惊讶的心情,全神注意他俩,也忘了害怕,几乎忘记了手上的乐器。
十一钗和十二钗正在悄声交谈,喁喁不绝,目光凝注,也不离二人一举一动。
连吊台上的弘历等也被这“怪人”吸住眼光,忘其所以。
只有福康安目光连闪之下,靠近弘历几乎是耳语道:“请皇上速回驾,奴才已看出兆头不佳!”
恰好,正当“怪人”向上一笑,把弘历吓了一跳,忙道:“根据什么?”
福康安低声道:“据奴才的观察,除吴家孽子意外赶来,功力奇高,已略知虚实外,刚上台者,至少一身所学不在吴某人之下,以此罕见高手,别说年青一辈中毫无所闻,便是逆党‘八友’,也未必有此身手,其他门派当然更没有,不论他们胜败如何,皆恐惊了皇上,奴才只恨天下之大,竟有许多不知道的事,为免万一,只好请皇上火速移驾!”
弘历颔首道:“说得是,好像石磊曾提到姓戚的有一门下名叫什么的……”
福康安接口道:“名叫卜星楼,奴才已略知此子情况,虽可称年青一辈中的特出人才,但绝无如此身手。”
弘历沉吟了一下,决然道:“朕躬自有主张,你们只管放心,孤非看个结果不可,也不虚此次南巡本意。”
福康安心中大急,促声传声道:“皇上保重……”
弘历挥手道:“不必再说,孤自有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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