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气得又哭了起来:“你胡说,你胡说!”
东方朔露出很无辜的样子:“珠儿,你娘都死了,我编她的瞎话做什么?”
珠儿大哭起来:“娘啊,我就知道,娘你不是我爹明媒正娶的夫人,娘是后娘,爹不把你当做一回事!”
她这么一说,东方朔也难过地泪水盈眶:“珠儿,你怎么能这样说?”
珠儿边哭边说:“就是!就是!就因为我不是大妈生的,不是那个齐鲁女生的!你看,薄柳哥哥娶了金娥姐姐,是不是皇亲国戚?辛苦子哥哥娶了罗敷,也是皇上赐的婚!为什么到了珠儿,就什么都不成了?”
东方朔伸出手头,抚摸着珠儿的头,说:“珠儿,好女儿,乖女儿,不是你爹不愿意,确是你娘信不过皇上,才这么给爹交待的!”
珠儿大叫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我娘为什么信不过皇上?皇上还封我娘做‘云中君’呢!都是你,你把我的哥哥送到了蜀国,又让我到宫中,认识了太子,反过头来,又不让我与太子好!太子说了,是皇上让他和我好的!”
听了这话,东方朔有些发怒。“珠儿!皇上让太子和你好,那也不成!”
他这一怒,珠儿反倒不哭了,直接和他吵了起来:“皇上的话还不成?就你这个昏爹的话说了算?”
东方朔不再和珠儿动气,却是叹了口气。“好啊,你说我是你的‘昏爹’?那你这个‘昏爹’,还和你争什么?你的舅舅霍光不昏吧?你问他去,问问她,你娘是怎么说的!是不是你这个‘昏爹’编了你娘的瞎话!”
珠儿见东方朔真的生气,便害怕地起来:“爹爹,是珠儿昏了,珠儿不该说爹昏。爹要是真昏了,珠儿就陪着你一辈子,哪儿也不去!”
东方朔此时很是无可奈何。“爹昏了不要紧,只要那个人不昏就行!”
珠儿急问:“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东方朔想了一下,说出那个人,不等于告诉珠儿,那个人是昏君了吗?再往下,怎么交待?想到这儿,他只能转移话题:“还有谁?你舅舅呗!改日你舅舅来了,问你舅舅去!”
珠儿脸上露出了笑容,于是将两手一伸,抱着东方朔的脖子:“爹!我舅舅还不是您的干儿子?还不是我的小师弟?看我们这一家子,乱七八糟的,怎么也搞不清,干脆我也叫你大哥算了!”说完,还真的嗲着嘴,叫了一声“大哥——!”
东方朔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你这个刁丫头哇!我要是你的亲爹,早就两巴掌到你身上了……”
珠儿脸上顿时全无笑意,她吃惊地问:“什么?爹!你说你不是我的亲爹?!”
东方朔自知失口,急忙说道:“还不是让你给气的!噢,只许刚才你说你是后娘生的,就不许你爹说一句玩笑话啦?”
珠儿真的生气了:“哼!爹,你以后再敢说一句你不是我的亲爹。我就再也不理你啦!”
东方朔用手摸着珠儿的脸颊,哄她说:“好啦,好啦!我的亲女儿,我要不是你的亲爹,还会这么宠着你?”
(六)
光明宫内,夜深无月。
武帝与公孙卿坐在同一条凳子上,挨得很近。他们的目光看着同一方向,看着光明宫大门边的一个大窗户。那窗户里面,灯火彤彤,将光明宫照得如同白昼。
宫外则是非常黝暗。武帝虔诚地坐在那儿,眼睛呆呆地看着窗户,一直不愿离开。如不是公孙卿还偶尔地向后看一眼,武帝身后的霍子侯和江充,还真的以为皇上与公孙卿一道,都中了邪呢。
突然,光明宫内一阵鼓响,彤彤灯火依次熄灭,只有临窗的一盏大蜡烛还在燃烧。这时,栾大的影子出现在窗户后边,他手持一块红布,将蜡烛罩上,里面只能看到自己的人影。然后他开始跳了起来:一会儿东,一会儿西,一会儿蹦,一会儿跪,口中念念有词。如此这般,折腾了近一个时辰。露水浸湿了外面人的衣裳,霍子侯直想坐下来歇歇!而武帝此时眼睛确实看酸了,腿也坐麻了,渐渐露出不耐烦的情绪。
公孙卿看了武帝一眼,突然一指窗户:“皇上,您看哪!”
武帝定睛一看,只见窗内升起缕缕青烟,那烟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袅袅向上盘旋。突然,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了,一个十足的李夫人身影!只见她在那儿跳啊,唱啊,体态婀娜多姿,面目一顾再盼。一曲歌罢,李夫人身疲腰软,竟要躺了下去!
武帝先是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张大了嘴巴,等到李夫人要躺下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起身走了过去!
公孙卿急忙起身,要拉住武帝。“皇上,人和仙人是不能相见的!”此话一出,他自己也觉不妥,不能相见,你们两个怎么整天和皇上在一起?
#武帝哪里还想得那么多?既然已经动了脚步,他再也不愿回过头来。他甩开公孙卿的手,一个劲地走向前去,径向房子走去。他一边走着,口中一边念念有词,一如作赋:(KT)
是耶非耶?
立而望之。
偏何姗姗其来迟?
(SS)
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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