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槐的身躯在地上不停翻滚,面庞汗如雨下,痛苦之色令其五官扭曲。
汗水将视线模糊,仅能隐约窥见独孤澜身影,可那冷冽目光似能洞穿其魂魄,让他根本无法忽视。
“我……”张槐之声微弱,似欲辩解,可剧痛令其难以启齿。
恍惚间,他仿佛察觉独孤澜面相都变了,格外冷冽威严。
“你接近他,究竟有何图谋。”独孤澜再问,声中带着不容置疑之威严。
张槐身躯颤栗,似在挣扎。
他想要吐露真相,又似有所畏惧。
“我……我只是……”张槐的声音断断续续,眼神中掠过一丝惧意。
独孤澜伸出手,轻触张槐额前,一股温和之力缓缓注入其身。
此力虽温和,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压力。
“他曾救我于危难,八百年前。”张槐顶着巨大压力和痛苦,艰难吐出此言。
独孤澜动作一滞,眼中掠过一抹复杂之色。
“八百年前,我受菩萨点化,未及修成正果,便遭人暗害,几近魂飞魄散。”张槐之声渐显清晰,眼中流露出一抹哀愁,“是他,彼时他亦气息奄奄,却以自己心血救我。”
独孤澜顿时面色沉了下来:“他当时……伤得很重?”
张槐微微颔首,继续道:“他当时身受重创,血肉模糊,胸腹洞穿,身上血肉大半已不复存在,腐烂之处,蠕虫啃噬,衣衫褴褛,赤足而行,每步皆在地上留下血迹,奄奄一息。”
闻此言,独孤澜双拳紧握,身躯紧绷,眼中杀意凛然。
张槐喉结滚动,强咽下口中之血腥之气。
“他见我倒在路边,路过时将心血注入我身,我非但保住性命,修为亦大增,那时我便知,他是天界神官,且修为非凡。”
唯有神官之血,方有此等神效。
“我无力救他,只能将其仙躯藏于槐木根中,以护其仙体。”张槐言道,“但不知何故,几年后其仙身竟不翼而飞。”
“直至东都重逢,我不知他如何复生,又为何忘却我,可我可发誓,我从未生害他之心。”
张槐言及此,情绪微显激动:“我仅欲与他为友,以报其恩,虽他已不识我。”
起初,张槐有意接近温淮阴,只欲报恩后便抽身离去。
日久相处,他愈发觉温淮阴性情纯善,虽行事常出人意料,却从其身上窥见神官爱民之心。
纵使偶有吃亏受欺负,他仍怀仁爱之心,即便非其信徒,但凡有难,亦会施以援手。
因此,张槐常伴温淮阴左右,提点于他,总不放心让他独自跌撞前行。
独孤澜眼中闪过一抹了然,难怪昔日无论如何搜寻,皆寻不到温淮阴半分气息。
张槐身上之佛性,掩盖了温淮阴之微弱气息,令他遍寻无果。
“你何故将他藏于体内?”独孤澜问道,“神官既已陨落,其肉身已无用。”
“有人欲害他,他毕竟救我一命,即便已逝,我又怎能忍见其尸身受辱。”张槐此刻精力耗损甚巨,魂魄亦渐趋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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