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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之中,每一缕亡魂皆需记录在册,若非确实无法带走,鬼差绝不会留下一丝魂魄,否则不仅会增加一笔难以清算的“烂账”,更会让那些邪道之人误以为地府神官软弱可欺。
所以此番容城月上降临人间,既是为了追查失踪的亡魂,也是为了给下属神官撑腰。
温淮阴立刻转身,目光扫向那些仍旧抱作一团、颤抖不已的府役:“你们可知晓鱼儿是何人?”
府役们听到温淮阴的问话,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从未有人提及鱼儿,如今在棺材旁突然问起,定是亡魂透露的消息。
“是……是我们二少爷。”其中一名府役结结巴巴地回答,“鱼儿是他的乳名,府中只有大少爷才会这样称呼他。”
温淮阴听罢,秀眉微蹙。
张府二公子本是赴乡里应试,如今大公子亡魂却命人救他,恐凶兆已显。
温淮阴审视棺椁四周,于葬坑中拾得一物,是一柄血迹斑斑的剃刀。
此剃刀邪气凛然,温淮阴轻触刀身,欲窥其邪,却不慎割伤指端。
温淮阴自忖已慎避刀锋,竟仍遭割伤,宛如刀刃生眼,自行寻隙伤人。
“怎的如此大意。”独孤澜伸手接过那剔骨刀,于温淮阴视线不及之处,将那试图吸取刀上温淮阴血迹的邪气轻轻捏碎。
“别担心,划的不深。”温淮阴见他目光始终不离自己的伤口,面上露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独孤澜却仍旧眉头紧锁:“都割伤了,怎能无视。”
“竟敢伤了你,把他碎了可好?”独孤澜面带几分委屈之色,口中却道出极尽“凶残”之言。
分明是温淮阴受了伤,他却似比温淮阴还要委屈几分。
温淮阴轻笑一声:“若你真觉得怒气难平,想要将它碎了,待此事了结,便交由你处置。”
“那便这般说定了。”独孤澜说。
也正因为划破了手指,温淮阴所感邪气愈发真切。
“此物曾剃生人骨。”温淮阴瞥了一眼惊恐万状的府役们,终究不忍再令其惊惧,遂低声对独孤澜言。
他细语轻吐,目光穿透棺木之隙,眼中似有深意流转。
“若真如你所言,它必不能远行。”独孤澜心领神会,洞悉温淮阴之意。
温淮阴将人皮妥善安置,施以仙术,使棺木由竖转横,虽棺中已无逝者之魂,仍愿以此慰藉生者之心。
一行人归府后,温淮阴与独孤澜直奔二少爷所居院落。
府中仆役不敢稍懈,急引温淮阴与独孤澜穿行府邸,至一幽静庭院。
院中,桃树正盛,花瓣随风轻舞,如雨落英。
虽春意已晚,此院桃花犹自绚烂绽放,生机盎然。
温淮阴心下却无半分轻松,俯身挖掘,却见那桃花藏于土下的根茎已腐朽不堪。
“它耗尽了最后一丝生机,只为守护张府。”温淮阴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独孤澜只是匆匆一瞥,便将目光从那桃花树上移至温淮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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