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你先带了风筝去旁边空地里,我等下就过去。”浦阳笑道。
何羡之回道:“在下昨日吹了风,还是去亭子里坐着吧。”说完,转身又上了亭子。
虽是如此,但浦阳公主心里却乐了,对绮罗道:“对不住,原来我猜错他的意思了。”
绮罗见她眉开眼笑模样,拉了一下衣襟,说道:“若是殿下将我当做朋友,那帮殿下一把也无妨。若殿下只是拿我来逗趣,那殿下今日尽管尽兴吧,左右咱们也只能见到这几回。”
浦阳僵住,随后顿脚道:“我自是拿你当朋友,谁要拿你逗趣,都是三郎总不理我,我心里都是他,眼里看的也是他。你自是要排在他后面了。”脱口而出这句话,浦阳公主脸上涨红了一片,几日来在何羡之面前压抑的火气涌上来,气势汹汹的向拿了纸鸢的丫头走去。
“殿下。。。”绮罗唯恐那丫头代她受过,便唤了一声,却见浦阳公主不是寻那丫头的不是,而是将那一扇门大小的纸鸢扯过来丢在地上踩,边踩边道:“就是三郎的错,我想了这么多讨好他的法子,他一点都不领情。”
将那纸鸢踩烂,浦阳公主竟委屈得哭了起来,蹲在地上道:“死三郎,等着父皇给我们赐婚后,我要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哼,才不给他好日子过。。。”
绮罗站起来,看着浦阳公主这模样,心想此时便伤心,等到她知道今上不会给她赐婚的时候,岂不是要更伤心,不管怎么样,何家可没有尚公主的。
抬头见着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过来了,绮罗对着他指指蹲在地上哭的浦阳公主。
何羡之微微蹙眉,随后过来道:“殿下,去放风筝吧。”
浦阳的哭声一顿,先擦了脸才敢抬头看何羡之,说道:“我刚才迷了眼。”
何羡之嗯了一声。
“ 风筝被我踩坏了。“浦阳怯怯的说,唯恐何羡之生气。
“娘亲松了好几个风筝过来的。“何羡之淡淡的说道。
难得见着何羡之这么好的脸色,浦阳公主顿时喜笑颜开,却依旧不站起来。
“殿下还是不想起?“何羡之居高临下的问道。
“。。。。腿麻了,三郎你先过去,”
何羡之转身,果然走了。
绮罗过来扶着浦阳公主站起来。
“绮罗,你说三郎这是怎么的了?“浦阳公主疑惑道。
“良心发现了吧。”绮罗说道,扶着浦阳公主走了几步,剑她好了才放手:“殿下去玩吧,我该上去了。”
“去吧,”浦阳公主笑道,转身向何羡之走去。
到了亭子边上,陆桐见着绮罗上来了,指着亭子里道:“你妹妹怕是早醉了,难为是她小小年纪道行这样深,如今虽醉了,但还在那里硬撑着,也不见她酒后失态。”
绮罗向里面看了一眼,果然见着李思齐灌绫罗酒,那边何寻之早醉得其仰八叉,与清池郡主说些心底伤心之话。难怪何羡之领着何丽人走了,这般情景,若是何丽人见着了,指不定要吓到。
绫罗脸上红云一片,一双眼睛越发水灵,两片红唇似启未启,嘟着嘴一般,乖乖巧巧坐着,给她吃她便吃,给她喝她便喝。
李思齐似是十分开怀,醉眼朦胧间见着绮罗过来了,招手道:“你也过来吃上一杯?”
“殿下,我醉了可会砸了您的王府的。”绮罗说道,这话并不是假的,过年时也陪着苏老夫人苏清远喝了两杯,那时便差点掀了桌子,唬得苏清远不敢再叫她喝酒。
李思齐恍惚了一下,又斟了一杯酒,对绫罗道:“方才的诗你只做了半句,剩下的半句是什么?说着,将酒又送进绫罗口中。
喝了酒,绫罗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吟了一句诗出来,却叫人听不清楚她说的是什么。
“殿下,是不是该散了?风太大了,千万别伤了身子。“绮罗劝道
“正是,酒后着了风可不好。“陆桐同样劝道
李思齐说道:“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能放纵一会子,你们又婆婆妈妈来劝,叫人拿了帘子遮住亭子就好。“
绮罗与陆桐不敢强劝,只得叫人挂了帘子。
“来喝。”李思齐拿了杯子倒了两杯,随后道:“我府中的侍卫,个个能以一敌百,你若有本事砸了我的王府,那就请吧。”说完,将两个杯子推了过去。
绮罗见李思齐双眼发红的盯着她看,不得不喝,正要喝,却见陆桐将她的杯子拿了过去,一口干掉,又将自己那杯也喝了。
“殿下,来猜拳吧,输了将这一壶喝掉。”陆桐与绮罗换了位置,坐在李思齐面前,拿着一壶酒对他说道。
“陆姐姐?”绮罗担忧的问。。
陆桐回头向绮罗安慰一笑。
“好,爽快!”李思齐未答,那边醉醺醺的的何寻之鼓掌喝彩,清池郡主此时已经倒下,被侍女扶去歇息。
“既然如此,莫怪本王不怜香惜玉!”李思齐话音未落,一拳伸出,却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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