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也是有缘故的。夫人少了一个金镯子,又只有她们三人进了夫人的屋子。除了她们,再没有旁人了。”左媚儿说道。
杨晔转向那三位女子问道:“你们可曾偷了夫人的镯子?”
三人又跪下来,中间一身水迹的女子抬头申诉:“老爷明见,奴婢三人是老夫人刚送给夫人的,对院子里大地方还不熟悉,哪里能知道夫人的金镯子是放在哪的。”
杨晔听了,也深以为然,猜想定是苏清词不满石氏送了三个丫头过来,存心作祟。
左媚儿唯恐杨晔被三人迷惑住,便将杨晔向房里拉,“老爷别晒到了,快进屋里来。”
杨晔伸手将左媚儿推开,原本见左媚儿为人活泼也曾喜欢上几日,后见她与苏清词越发契合,想着有其主必有其仆便也将她讨厌上了。
“放肆,你也敢对我动手动脚!”杨晔喝道,又向房中叫道:“我来了有一会,你还在屋里装什么祖宗?还要我进去跪见你不成?”
屋里的苏清词尚未上好装,只将白粉扑了一下,那胭脂口脂还未用上,听杨晔大发脾气,又不肯就这样出去,便忙慌用手指随便涂上口脂。
“好啊,原来我们杨家还有一位活着的老祖宗供在屋里。”杨晔见苏清词没出来,叫大叫了一声,抬脚将一盆放在廊下的菊花踢倒。
苏清词见杨晔实在是不耐烦了,便只得硬着头皮出来。
帘子掀开后,苏清词便微微侧着脸出现了。
杨晔见她煞白一张脸也是唬了一跳,越发厌恶起来,“老夫人给的人,就算你不喜也不应当苛待。你也算是大家子出来的,如何不知道这是在打长辈的脸!”
苏清词心下一跳,用眼神示意了张妈妈一下。又恨杨晔丝毫不给她脸面,冷落她不说,就连一点尊重也没有。当着下人的面就对她训斥起来。那石氏比杨晔还小上许多,哪里当得上“长辈”。
张妈妈扯了下一颗心犹挂在杨晔身上的左媚儿,两人又同其他两位姨娘连拉带抱的将那三人扯了起来。
那三人也是通了人事的,哪里看不出杨晔对她们的怜惜,不愿放弃这次机会,便又哭闹起来。
“咱们姐妹不能走,倘或就这样走了,背上偷窃的罪名,也就认了。只是连累了老夫人的名声,奴婢们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哭声恍若杜鹃啼血,又有恰到好处的清泪洒在面上,杨晔怜弱之心又起,“放手,今日便还她们一个清白。我倒要看看夫人每日是如何断案的。”
苏清词抬头斜了那三人一眼,又觉察杨晔在看,忙又侧过头来,“老爷,待我梳洗之后,再出来吧。”
杨晔心中厌烦,“不必,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少。”
悲喜交替
苏清词心中一凉,早上听着苏府的消息,还暗笑小杨氏犯了起出七出之条,如今便又轮到她了。
“张妈妈,问问她们招了没有?不管招没招,只放了她们吧。”苏清词叹息一声说道。
“不必。”杨晔挥手说道,然后坐在廊下,“我们杨家从不包庇黑心之人,也从不冤枉半个好人。”
苏清词低头应了,又示意张妈妈。
张妈妈暗中掐了当众女子一把,“当着老爷、夫人的面,你就承认了吧,也免得再受苦。”
那女子一声娇呼,依旧咬牙不屈的说道:“奴婢真的没拿,不光我,其他两个姐妹也是同我一起,她们也没有拿。”
左媚儿手下也暗中用力,又低声说道:“你哪里能为她们作保?既然不是你,你就说说是她们两人中的哪一个?”
那女子咬牙摇头不语。
杨晔一时欣赏起那女子的傲骨,便出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姚音韵,这是女婢的妹妹姚乐韵,还有雁奴。”姚音韵,也就是那一身水迹的女子说道。
杨晔见她多有袒护其他两个女子,更是十分欣赏,“镯子是什么时刻丢了?丢之前又有何人看到又是谁发现丢失了的?”
左媚儿放下姚音韵,跪在一边回道:“是奴婢今儿早饭时放在东屋的,她们三人摆饭,进了东屋。随后奴婢再去看,那镯子就没了。”
杨晔目光如炬的看向左媚儿,“夫人的东西你岂敢乱放?更何况老夫人给的人,你怎能让她们去做那些粗实活计?还有只有你一人自说自话,谁能给你作证?我看,便是你偷了也说不定。”
左媚儿一惊,慌忙跪下来,“老爷,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敢偷拿了夫人的东西。夫人的东西多少金贵的,都在奴婢手中管着。奴婢怎会看上那镯子?”
“你也无须喊,只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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